“身份都揭开了,那就不妨好好聊一聊这里的故事吧,聊的让我满意了,我就可以放你们活着离开。”洛佩兹的声音响起,说着,看了耐萨里奥一眼。
他的潜台词好像是在说——其他人可以走,但是,你不行。
耐萨里奥面无表情。
之前的两次冲撞,让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此刻只能抓紧时间恢复着自己的体力。
然而,赵寅宇并没有理会洛佩兹,而是对苏锐说道:“我知道你们在追查陈贤稻的死因,不用再找凶手了,因为……他是我杀的。”
老赵杀了陈贤稻?
这让苏锐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你为什么杀了他?”苏锐的眼睛里面杀气弥漫,冷意森森。
在这几天的接触之中,苏锐对陈贤稻的印象极好,他很为后者的死而心痛,并且发誓要手刃真凶。
可是,赵寅宇为什么要杀了他?
果然此人是自己没算到的变数!
“这是年轻时代的私仇,你还不了解。”赵寅宇看着苏锐:“陈贤稻的死,是罪有应得的,你也无需多管闲事。”
“罪有应得
?”苏锐眯了眯眼睛:“不好意思,我并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不明白?那就不要明白了。总之,一个人必须要为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哪怕已经过了三十多年。”赵寅宇淡淡地说道。
看来,这是三十多年前的私人恩怨了!
苏锐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这难道就是你曾经离开东林寺的原因?”
“是原因之一。”赵寅宇看着苏锐:“你很不错,华夏江湖需要你这样的人,所以,争取活得久一点吧。”
这听起来像是很认真的叮嘱。
“我们联手,对付他,行不行?”苏锐说道。
他倒是挺想为陈贤稻报仇的,可是,有些事情,必须搞清楚了才能动手。
没有谁是纯粹的好人坏人,善与恶会在身上交织缠绕,每个人都有两面性。
洛佩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苏锐,也看着赵寅宇,他没有吭声。
这个男人,今天晚上显得有些不太正常。
“当然可以,我并没有任何和这个西方人讲故事的兴致。”赵寅宇说道。
他并没有说出这一处密藏的故事,同样的,也没有说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在叶普岛隐姓埋名三十年。
虽然苏锐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委,这并不是聊天叙旧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