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之送走最后一位老板,随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最近可累坏了。这几天,他压根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全在在忙契约的事。和最开始的那批老板商讨完详情,那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就在林明之将人全部送走之后,又有一批老板前来想要预定自家的布。新来的这一批,多是没有陈家没有请到,或者是一直处在观望阶段的老板。这些老板来的零零散散,并不集中,但是却能让林明之忙的停不下来。但是数量多且频繁,而且订单也都不小。林明之不能轻视,必须得亲自接待,所以与之前也没太大差别。这一忙,就是三天半的时间。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有意订购布匹的老板们都来的差不多了。林明之也终于是清闲了下来。闲下来后,林明之又仔细的将所订单都整体的计算总和了一下。随后发现,这订单,就按照目前厂子的产量,这预定直接预定到了五个月之后。单子带来的金钱,也让林明之的腰包再次充盈了起来。就目前手里攥着的现金,就已经有了近千两。这其中包括了,上一单所剩的二百七十两,以及新订单带来的订金。不过,而能获得这将近七百两的银子,并不是自己获得了七千两的订单。而是自己调整了定金的概率,从原本的十分之一,变成了三份之一。也就是说,实际上,自己最近这些天接下来的订单总额,大概在两千两左右。林明之虽然面对这么多订单,心情是很开心的。但是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冷静的思考计算单子成本的问题。他现在手里的钱不多,若是大包大揽,仍然按照原有比例订下,那么他家很可能会被主角儿单子给堆的破产。所以他选择了三分之一,差不多一匹布三钱三分银子左右,收到的钱足够自己订购原布的。外加那二百七十两,自己是有足够的钱去周转的。但是人肉干按照十分之一的定金收,自己手里的前都不够订购原布的,更别说人工的费用了。他林家,现在下人也不少了,门房,厂子里的工人,加起来也有一百多号。这些人的月薪,也不能忽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除此之外,自己还需要再购进一批染布的染料。他林家虽然目前是绿布最出名,但是其他颜色的布,他家也不是不能染。都是现成的配方,现成的技术,出来的成果也是在行业中算不上好,但是至少也是平均水平。这次订单,除了自己家绿布卖爆了之外,还多出来了很多的其他颜色布匹的订单。毕竟,有些顾客是没心思一家一家比对的,他们更希望一站式购物。所以林明之这里还有很多其他颜色布匹的订单,加起来也不容小觑。原来卖的染布染料,燃绿布的比重比较大,其他颜色,就顺手买了一点。如今面对这么多的订单,那么一点染料是肯定不够看的。所以,自己还得再去药店一趟,再去购进一些染料才行。整理桌面。将契约放在了上锁的抽屉里面。之后林明之靠着在身后的椅子上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里面,能听出林明之的疲惫。但是同时也能听出,林明之心底的激动。做生意最艰难的开始阶段过去了,接下来,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运营,这染坊就可以稳定的给自己提供收益。由于自己绿布的特殊性,市场上没有同类型的产品,目前的这些客户,大部分都会成为自己的长期客户。所以,林家的产业,算是彻底被自己盘活了,未来也能再这蓝云县占据一席之地了。能站稳脚跟之后,他便有时间和精力去做更多的事了。林明之正想着林家未来的发展。然而这个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少爷,到时间了,咱们该去拜神了。”黄山走进屋子,手中还攥着几根没有烧着的香。林明之点头,随后起身,陪着他一起前往了家中的神堂。什么都可以不做,但是唯独神不能不拜。一直以来,黄山都是这么做的。如果在家住,那么每日必拜一拜神。就算是前几天工地有事出去了,还带走了一个排位,在当地进行一些简单的祭拜。林明之对于神鬼之事,虽然没有黄山这样深信不疑,但是也没有太多抗拒。所以一般他拉着自己拜神,自己也都陪着拜一拜。两人在宅子中穿行。之前冷落满是杂草的宅子,如今已经热闹非凡。没多久,他便来到了一间房屋的门前。还没进屋,他便闻道了浓郁的香烛味道。推开门,随后便看到一张供着几个神仙牌位的桌子。上面供奉的神仙名字大多十分生僻,甚至好多林明之听都没听过。再供奉着神仙的桌子旁边,还有一张矮一点的桌子,供奉着这具身体原主父母的排位。磕头跪拜。林明之跪拜父母,黄山跪拜神明。跪拜完毕后,两人又换了一个方向。由林明之来拜神明,黄山来跪拜原主的父母。之后再点上一炷香。随后事情烧香的事便算是告一段落。林明之起身,看向黄山,发现他正逼着眼睛,跪在林明之面前口里喃喃的念叨着什么。“老爷妇人,请你们继续在填上保佑少爷不出意外,林家可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了,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意外。”林明之看着黄山这一脸虔诚的模样,心中不禁浮现出了一抹暖意。黄山始终都是为自己着想的啊……这么忠诚的老仆,自己可不能亏待他。黄山拜完了神,随后便重新站了起来。然而这个时候,林明之突然开口:“黄老,我想给您这染厂每年十分之一的利润,一年一结算,你看如何。”每年十分之一的陆润,这也就相当于是,十分之一的股份。他厂子,就目前就计算,每年能纯盈利一千多两。就算是十分之一,分到手里那也能有一百多两。可以说,这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但是林明之说这话的时候,却面色不变,甚至都可以说是有些轻描淡写。没有半点的肉疼不舍。但这话听在黄山耳朵中,却让他陡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