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雅瞳孔骤然缩了下,不经意地咬唇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干:“你醒了。”
室内安静了片刻,温宴祁喉间溢出轻音,“嗯。”
像是没有情绪的一个单音节,却听得赵丹雅心头一悸。
温宴祁侧身坐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落下抚平衣袖处的皱褶。
他捞起放在一旁沙发上的黑色大衣,抬起修长有力的手臂穿上,一边偏头凝视着她:“住哪?回去了。”
赵丹雅着他的眸子,脑袋有些卡壳,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呐呐地报了地址。
*
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公寓。
赵丹雅走在前面,摁密码的滴滴声响起。
走廊的窗外有日落的斜阳残影照进来,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显得暧昧而缠绵。
温宴祁靠得很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木质香调。
很熟悉也很勾人,在被他压缩到极小的静谧空间里,不断散发着诱人深入的因子。
“咔哒”一声门开了。
赵丹雅眉头松了松,提腿进门。
她将钥匙放在入门玄关的小挂钩上,正准备把身上的毛呢外套脱下挂在衣帽架上。
然而,随着身后沉稳的步伐进门,温宴祁那只冰冰凉凉的大手一下托在她的腰侧。
赵丹雅来不及诧异,便被人反身抵在了门上。
随着她后退的步伐,身后的密码门咔哒一声上锁。
她被抵在了门和男人中间,一头蓬松的卷发散了下来,落在她肩上,身上外套半褪露出她细腻的锁骨。
她扬头,顾盼的美眸与身前的男人对上。
温宴祁那双微深的桃花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深意,身上浑厚的男性气息压得她心底一瞬间颤栗,下意识地收拢了腿。
“雅雅,三个月不见,胆子更大了。”
以前是是招惹回来小鲜肉,现在更厉害了。
他大手拢住她后颈冷白脆弱的肌肤,微热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赵丹雅知道他说的是病房里听到的电话,她皱眉启唇,“饶深叔是来这参加国际医学峰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