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白鲨就是秦斐然推到妈妈面前的,自此之后,妈妈就一脚踏入了地狱,到死都不得翻身。我一直在想秦斐然何以认识那个混蛋,但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
阿飞听罢愣了下,微微若有所思,“三爷怕是弄错了吧?老爷子跟白鲨应该不认识。”
“认不认识你去问问他不就得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我就转身走了,没再跟阿飞多说什么。我感觉他手里关于我的资料并不多,一切都是他在蒙我,否则他不会不知道秦斐然和白鲨的关系。
当然我并不在意这个,他想从我这里挖出点儿什么猫腻,那真的不可能!我并非狂妄,但国际刑。警组织的人真要跟我斗,那一定斗不过我。
我离开薛老头子的葬礼后,径直开车回了家,要载欢颜去梁青山最近找的医院治疗。这老爷子一心想回国造福人类,所以在各个医院之间周旋,居然在一所很不错的医院独立开了个中医门诊。
我捐了他一套完整的医疗器械,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欢颜的腿治好。所以现在欢颜的治疗都在医院里进行,倒也方便了许多,顺便能做产检。
我到家的时候,阿莎已经推着欢颜在大门口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戴了个圆帽,看着气色好了很多。
我把车停在了欢颜面前,阿莎率先打开了车门,我就下车把她抱进了车里,她红着脸对我说了声“谢谢”,我揉了揉她发丝坐上了驾驶室。
“三哥,你今天去参加葬礼了?”车子刚启动,欢颜问我道。
我点了点头,转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还有白色小花呢。”她指了指我胳膊上。
我一愣,连忙把小白花丢到了车窗外,冲她笑了下,“欢颜,吓到你了吗?是薛家的老太爷去世了,我过去吊唁了一下。”
“没有吓到我,我只是好奇而已。”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做声了。
我自然没有把薛老头子是我杀死的事情告诉她,一路上也没再提这个事情了。
到了医院过后,梁青山已经给欢颜安排好了治疗室,很热忱。欢颜仍旧一脸恐惧,还没进去治疗室就开始泪眼婆娑了,看样子针灸给她造成的阴影一时半会儿都消不了。
我把她抱了进去过后就一直在边上陪着,看着梁青山把长长的银针一点点扎进她的各个脉络。她死咬着唇不出声,眼泪决堤般的流淌。
我一直紧握着她的手,想宽慰她,想给她点温暖。
“三哥,我不如死了算了!”
针灸结束过后,欢颜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看着她满脸的泪痕无言以对,揽过她轻轻用在了怀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是想抱着,一直这样抱着。
“我肯定不能够站起来了,我会一辈子这样半身不遂下去,我不想这样狼狈的活着,我想站起来陪我的孩子,呜呜……”她在我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十分绝望。
看她这样我满心酸楚,对商颖的怨恨又多了几分。同样是女人,她何以下手那么的狠毒?
“别怕欢颜,中医是需要一点时间来证明的。再有,真的站不起来你还有我,我能当你一辈子的腿。你想去哪里,我就带着你去哪里,永远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