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钱,在公司借了个遍,关系好的就借三五千,关系一般的借一两千……
我最惨,给他借了一万!”
“他总共借了多少钱?你们有统计吗?”
“总共……五六万总是有的。”
“不是个小数啊。”闫思弦道。
“是啊,谁能想到他借完钱转天就不来上班了……他连我们公司装修工人的钱都借,人家卖点苦力容易吗?……哎,谁能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你们怎么不报警?”
“正要报警来着。”
“行,钱我们尽量帮你们追。”闫思弦掀过这个问题,继续道:“我来是跟你确认一件事,你养猫,对吧?”
“嗯。”
“你还给高俊借过车,是吧?”
“借过几天,他妈去世的时候。”
“我需要从你家猫身上提取一些DNA样本,也就是抽点血。”
“啊?”
貂芳已经戴上塑胶手套,从尸检箱里拿出了一根细细的针管。
“这……到底怎么?”
“我们正在帮你把钱追回来。”闫思弦道:“请你配合。”
貂芳也道:“只抽几毫升,不会影响你家猫的健康。”
张立群看了看他家那只黑白花的猫,猫似乎感觉到了铲屎奴才图谋不轨,竖起了背上的毛。
张立群背过脸去,十足的不忍。
“行,你们抽吧。”
麻利地抽了血,两人告辞。
回程路上闫思弦道:“你们法医都身怀绝技?兽医的活儿也干得来呀。”
貂芳第一次跟闫思弦独处,被他一夸,有点不好意思,嘴上却还倔得很,“当然了,我们法医可是就着死人下过饭,陪着白骨爆过肝的,区区一只猫算什么。”
闫思弦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