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问道:“看见刘建伟和苏明了吗?”
“没有……”吴端犹豫道:“不过,有一间卧室的门一直关着呢。从这个方向看不见屋里的情况……能换一面观察吗?”
“恐怕条件不允许,4号楼另一面就是小区围栏,再外面是马路,对面就是工人广场,没有建筑。”闫思弦道。
吴端又生一计:“要不,我扮成社区的,去统计流动人口,进屋瞧瞧?”
闫思弦看了下表,“假了吧?社区好歹也是最低行政单位,按时按点,天都黑了,还能跑这儿来加班?”
吴端问道:“那你有什么主意?”
“进去接人。”
“什么?!”
“既然你那个红心联盟能把人接出来,还敢来硬的,那我们就如法炮制,直接敲门,进去接人……吴队长——不,是反传销志愿者小吴,准备好了吗?”
吴端连连摇头,“不保险,太不保险了,万一打草惊蛇……”
“总得先探探路,你也看到了那个编织袋了……”闫思弦并不把话说完,只让吴端自己揣测。
吴端:说真的,爸爸真没看清。
但他不敢怠慢,如果那编织袋里真是个人,唯一的合理推测就是:那人已经死了,传销组织上线趁着夜黑风高出门抛尸。
要真是这样,那意味着两件事:
其一,这传销组织有北派的暴力手段,两名暴露身份的记者有生命危险;
其二,有可能,其中一名记者已经丧命。
闫思弦话虽然没说完,意思却很明确:不能犹豫了,刻不容缓,先把记者救出来再说!
想明白了这些,吴端便也不再反驳,开始打电话调兵遣将。
待几个汇报情况和调遣刑警的电话打完,吴端对闫思弦道:“我们得好好准备一下。
等下我假扮家属,你假扮红心联盟的人,进去的目的是打探情况,你不是说有间卧室观察不到吗,进屋务必开了里面的门,看清楚刘建伟和苏明在不在,人要是在,立马带走。
与此同时,咱们的人在外面楼梯待命,一旦发生暴力冲突,立马破门。
所有人都便衣,都使用红心联盟志愿者的身份,不暴露警察身份……”
吴端说话时,闫思弦始终拿望远镜观察着对面三楼的可疑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