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刑警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其他18个人虽然没落水,却也被飞蛾扑得晕头转向,空气里满是飞蛾身上扑棱掉的黄粉,犹如刮起了沙尘暴。
有人将衣角用水浸湿,捂住口鼻,以免吸入这些黄粉,大部分人则只顾得上拍打扑面而来的飞蛾。
肾上腺素是个好东西,所有人的疲劳感清顷刻间一扫而光,只觉得为了逃命再来几个百米冲刺也不是问题了。
很快,有人喊道:“没事!不咬人!”
“是了是了!纸老虎!”赖相衡激动地喊道。
众人松了口气,一边驱赶飞蛾,一边相互吆喝着凑在一起,不敢掉队。
接着,他们循声摸到了吴端闫思弦附近,扔出绳子,将两人拽了上来。
一番折腾后,飞蛾四散而去,大家这才看清,眼前的哪里是什么平地,分明是个静谧的大湖。
因为将飞蛾错认成了落叶——确实太像了——众人才先入为主地将这块地方当做了平地。
湖呈正圆形,很大,夜晚视野不太好,要眯起眼睛才能隐约看到对岸。
湖面平静,折射着月光,像一颗巨大的黑珍珠。
更奇的是,湖在山顶,如果从上往下俯瞰,会发现这座大山呈火山口形状,如一只巨大的装满了水的碗。
众人惊诧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时,闫思弦和吴端却全无心情欣赏景色。
他们冻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湖水凉得刺骨,纵然上了岸,两人还是觉得冷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两人算是领教了湖的可怕之处,和几个胆子较小的刑警一同后撤了约莫二十米,才暂时安顿下来。
吴端不禁指着湖骂道:“爸爸要是被你冻出老寒腿,非得……非……”
他非了几声,也没想到如何报复这面湖。
闫思弦弱弱地接话道:“非把蓝翔挖掘机专业的全找来,填平了你不可。”
放完狠话,两人终于满意了,仿佛心理战扳回一城。
闫思弦的腿还抽着筋,疼得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夏洛克帮他捏了几下,终于好转。
他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休息,吴端则起身清点人数。数过几遍,发现一个不少,这才放下心来。
赖相衡胆大,还站在岸边看来看去,嚷道:“你们看,湖里是不是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