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德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看迟姝颜身边明明坐着一尊大神,她却面容沉静似水,最重要的是,杨信德这才发现祁九爷除了刚刚,之后完全吝啬给他一个眼神,直勾勾盯着迟大师。反倒是迟大师面色颇为冷淡。
杨信德心里觉得古怪,又佩服的不得了,自己现在在祁九爷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这位迟大师反倒是把祁九爷视若无物,果真胆识过人,是位人物。
“迟大师,您这回可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那块地就要真的完了,继而连三发生这些事情,工期严重耽误,再继续下去,我跟朱总的合作也要受影响了。”杨信德连忙请求道。
“你知道你那里的楼盘为什么一直会出事?”迟姝颜扬了扬秀眉,却是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杨信德微微一愣,迟疑道:“不是闹鬼吗?是卖给我地的那户人家的姐姐?只是冤有头债有主,
她应该找她弟弟才是,怎么就找上我们了。”他早就对那户人家的事情摸得七七八八,联系前后,那户人家的姐姐一家无故惨死,只怕就是那狠心的弟弟做的。
迟姝颜赞赏看了杨信德一眼,这人倒是有几分聪明,慢悠悠戳了一块梨肉吃了,突然郑重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你们那里的楼盘底下有个借运阵,这种法阵伤天害理,十分阴邪,被借运的人会家破人亡,霉运不断,直至惨死,至于借运的人虽然会顺遂一段日子,大富大贵,不过。”
迟姝颜轻扯了一下嘴唇,冷笑道:“不过,最终也逃不过反噬的命运,我看那个借运阵煞气外泄,时间应该到了,报应是早晚的事情,我劝你还是赶紧把那块地脱手。”
杨信德先是被‘借运’两个字吓的呆滞,而后听到她之后的话,心里更是一惊,吓得脸色惨白,现在脱手自己公司可就要亏大了,安启友可把他害惨了,一时对安启友有些咬牙启齿的恨意一面说道:“难怪,难怪,原先时候,那块地是属于安琪与的,她为人还算是不错,精明能干,爽朗大方,比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出色多了,人缘也好,客源也不错。”
“可是邪门的是,久而久之,反倒是弟弟后来居上,直接把安琪与一切都抢走了,安琪与一家本来打算重整旗鼓,结果就死于一场车祸,她死后,她一家子更是穷困潦倒,接而连三死于意外。”
“安启友一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似乎所以的财运都跑他一家去了,不过就是在最近这段日子,安启友的公司似乎出了点不小的问题,公司资金周转不灵,只好把这块地卖了。”杨信德自然不是善男信女,费了点手段就低价拿下了,可是如今他耗费在这块地的心血可不少,要是再接着下去,他只会处在越来越亏损的处境,他还以为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其实根本就是捡了一块烫手山芋。
“也是了,这运气又不是源源不断的空气,这几十年也该借到头了。”迟姝颜丝毫没有意外笑了笑。
杨信德一看迟姝颜这样,急忙询问道:“迟大师,不对啊,我没有害她一家,要找人算账应该是找他弟弟。”
迟姝颜嗤笑一声幸灾乐祸:“你买那块地不就是撞到枪口上,人家几十年的怨气,都变成厉鬼了,还管你是不是正主,再说又不止一只鬼,人家一家子都在里头。”
杨信德被迟姝颜吓得差点站不稳,脸色惨白的,嘴唇哆嗦,刚嘴一咧就要哀嚎求情,被祁臻柏一个冰凉的眼神噎回去了,他战战兢兢满是期盼看着迟姝颜:“迟大师,迟大师,您可不能见死不救,我,我这就给你跪下……”
迟姝颜刚要开口回话,身旁男人低沉强势的嗓音突然响起:“张口!”
迟姝颜没多想乖乖张嘴,嘴里突然被乌鸡汤的香味弥漫,她立即侧头,就见身旁高大的男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碗乌鸡汤,只见对方岿然不动坐着,右手捏着汤勺轻声舀着,循着之前生疏的动作,在众人惊恐又惊吓的表情下镇定自若颇为有模有样又喂一勺递在她唇边,温声道:“再喝一口!乖!”
迟姝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