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待苏念禾再次开口,他便已然起身,看向一旁的侍女:“给念禾的药膳,可准备好了?”
侍女笑道:“药膳一直备着呢,只等着小姐醒来,奴婢方才已经让人去做了,这会儿应当快端来了。”
闻言,苏念禾愣了一下,她慢慢的坐起身来看向秦晨,问道:“药膳?”
秦晨低头看她,面色依旧温柔,仿佛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大夫说你体虚,不宜吃太补的药物,我便吩咐人做了药膳,对你身子好些。”
苏念禾的眼底划过诧异之色,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秦晨,语气里多了些感激:“南离世子,劳你费心了。”
秦晨笑着摇摇头:“我先出去,让文月替你梳洗更衣,起床用膳吧。”
苏念禾点点头,也不推辞,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女:“劳烦文月姑娘了。”
文月赶忙走到床前,向苏念禾行了一礼:“小姐快别这么说,这是文月的分内之事。”
秦晨见状,笑了笑便走了出去。苏念禾心中有凤玄逸,不论是谁,只要是男子,她都会保持距离。
即便自己与她已是相识多年,她对他也仍是保持着客气。想让她接受自己的照顾,倒不急于这一时,只是。。。。。。
秦晨想起先前大夫对苏念禾的诊断结果,不由地抿紧了双唇。
那大夫说苏念禾近两年身子是气血两亏,加上她身上那些尚未痊愈的大大小小的伤痕,身子是愈发虚弱,何况她如今是郁结于心,愁思难解,能再撑个月余,便已是最大限度了……
秦晨回头,眸色深深的望着身后紧闭的房门,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掐出血痕来,只是他毫不在意那刺痛,这点痛,比起他心中的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想起怜儿同他说的那些,关于苏念禾受过的苦难,只觉得心头如同梗了什么东西一般,叫他都难以畅快呼吸。
……
那日苏念禾哭求怜儿送她一程,怜儿看她实在辛苦,也不想让她继续困在武陵王府的那一方天地,便将那藏了多年的毒药给她喝了下去。只是苏念禾并不知晓,那瓶毒药早已被秦晨和怜儿调了包。
苏念禾为凤玄逸受了那么多苦,却还对他那样死心塌地,她自己受得住,在意她的人却只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