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快到医院了。
简宁把冰棍使劲一嘬,然后把冰棍的木棍搁到他手心里,“拿着,车上不好扔垃圾。”
然后趁傅庭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上手给他治疗伤痕了。
她下车的时候稍微用了点手段,洒了点痒痒粉,因为他脸部有伤,剂量又小,不会造成大面积瘙痒,但会让他消下去的肿胀重新浮现出来。
简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然哪里有这么好的专车坐。
想让她因为说了陆浅浅的不是,就在这么热的天气下走路,没门!
连窗户都没有!
他手里的冰棍好像还残留着这个女人的口水。
他明明是有洁癖的。
平时如果有人敢这样往他手里塞这么脏的东西,可能这辆车都会被他拉走直接销毁。
可这次……
是不一样的。
他没觉得难受。
虽然这个东西看着很黏腻。
但在手里躺着,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傅庭尧从后座的布袋里取了垃圾袋,把木棍装好扔进去。
然后取了湿巾,把两只手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原来这里能放东西啊。”简宁一脸惊讶,“我刚才不知道。”
傅庭尧能听出她的假惺惺。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句表示知道了。
依旧木讷的坐着。
任凭简宁加重了手劲,他也没吭声。
也没有追问脸为什么会再次变得严重。
他在思考更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的洁癖,遇到简宁,就不作数了?
简宁自讨没趣,将脸上的痒痒粉清理完之后就顺着后背坐了下来。
她娴熟地接过傅加吃完的冰棍,按照傅庭尧的步骤也扔进了垃圾袋。
自己的垃圾不自己扔。
反而这个小崽子的她就会照顾,会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