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陆浅浅哭着,眼泪和鼻涕都混到了一起,她看着直直地看着她,像是在耐心等待答案的简宁,还是咬咬牙道,“不该害伯母,也不该打你和孩子的主意……”
她终于亲口承认了。
承认她害死了母亲,承认她从一开始,就对她和孩子不怀好意。
简宁放在兜里的手在里面做了个动作之后才重新拿出来,继续在陆浅浅的背上动刀。
处处都不致命,但痛感丝毫不弱。
而且一刀比一刀深。
简宁一边熟练的加深伤口,一边拿酒精棉球处理,保持自己身边区域不会被鲜血弄脏。
但这就苦了陆浅浅。
因为酒精棉球在伤口一次,就是伤口被刺激一次。
尤其是简宁用力很重。
相当于她背上的刀口,要在几乎同样的时间内,受罪两次。
这种疼痛级别已经远远超出陆浅浅的承受能力。
好几次她都几乎通到晕厥。
但简宁却一次次把她从晕厥边缘拉回来。
整个受刀过程,她都是清醒着的。
清醒地感受锋刀在身上的声音和痛感。
那种毒蛇吐信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现在是之前的钉子和蚂蚁重出江湖,顺着简宁划的刀口一次次整军进攻,让人毫无反应能力。
甚至哭爹喊娘都成了奢侈。
因为疼到这种程度,能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已经算是在简宁静心处理伤口的情况下发生的罕见情况。
“马上就好了。”简宁道,“我只是把你之前送给我的还给你。”
她嗓音淡漠,居然比傅庭尧的声音还要冷上几分。
如果说,傅庭尧的嗓音听起来只是高岭雪域,是那种天生自带的寒意,那简宁现在就是数九寒冬刮到人脸上仿佛刀子一样的寒。
陆浅浅不由得再次瑟缩了一下。
导致肌肉突然紧了一下。
再次把她疼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