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渐暗。
陆浅浅喊到声音都嘶哑了,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进来和她说句话。
给任何回应。
窗户还开着,风夹着潮气,更冷了。
被她推倒的桌子还倒在地上,一室狼藉。
她趴在床上,只觉得伤口像被一只粗粝的手来回扫过,她看了看呼呼进风的窗,只好以猴子倒挂的姿势,再慢慢爬下床,绕开桌子去关窗。
等好不容易弄完这些事情,她已经筋疲力尽。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傅庭尧……
顾?丑稀?
她心默念这两个,然后慢慢笑出了声,再然后笑声就变成了哭声,渐渐地回斥在整个房间。
同时蔓延开的,还有不断扩大的恐惧。
……
简宁带着傅加直接回了家。
要不是阿芳已经休息,她连关门的声音都能把整个楼道的门全部震掉。
“妈咪,顺顺气。”傅加一直给她拍拍。
简宁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气性有点大了。
毕竟是在加加面前。
为了傅庭尧那种男人,不值得。
但一低头,看到傅加那张和某男人如出一辙的脸,又有点生气怎么破?
傅加倒是一点都不替傅庭尧担心。
但他担心简宁把自己气坏了身体。
尤其是看到她看向自己这张脸蛋时,想阴天又不得不晴天的表情,加加脑袋瓜一转,“妈咪。”他怕打扰到阿芳,拉着简宁小声道,“爹地刚刚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简宁更伤心了。
不行啊!
自从知道加加是她儿子。
她告诉自己再多,给自己灌输再多道理,也会不由自主地吃傅庭尧的醋。
但越吃醋,她就越觉得对不起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