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谦回答道:“是我姐姐开的,这家店的老板傅艺红是我一姐姐,她让我来帮衬一下。”
他煞有介事地那么一说,说傅艺红是他姐姐,他来这里不是打工,而是帮衬,为自己人做事。
那么多人来挖墙脚,几乎每个人都是那么一套说辞,他都听得有些烦了,所以干脆编出这么个“故事”,好让他们知难而退,别再来打扰自己了,也免得影响到傅艺红。
“原来如此,”宣三爷恍然大悟地道,“难怪你甘愿屈身于这么一家小店!唐老弟,我今天特地来找你,是有一事想求。”
“什么事,你说吧。”唐谦淡淡地道,其实就算不说,他也知道对方的来意,这两天他一直在应付那些慕名而来以高薪聘请他的那些人。
只听宣三爷说道:“你眼光不同凡响,我很相信你,所以专程跑来请求你移驾寒舍,帮我鉴定几件瓷器,至于鉴定费,那是一分都不会少的。”
“请我鉴定瓷器?”
此话一出,唐谦心中不由微微一惊,他有些诧异,别人来找他都是请他帮忙做事,而宣三爷只是想请他鉴定几件瓷器,他的请求还真是“独树一帜”,和别人的不同。
“宣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唐谦忙摇头道,“我何德何能,哪有资格去给你这样的大行家鉴定东西?”
宣三爷“哎”的一声,摇头晃脑地道:“你不要谦虚,你的能力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朱仿’扑朔迷离,真假难辨,一般人可万万看不出来的。不瞒你说,我手里头那几件珍藏的宝瓷没有什么争议,我唯一担心的是,它会不会是‘朱仿’,如果请你过去,排除了这个可能,那我就可以放下心来了,所以有劳大驾,还请你过去帮忙掌掌眼,车马费,鉴定费,该给的我只会多给,一定不会亏待你!”
“宣先生,承蒙厚爱,但我初入这一行,实在是没这个能力,帮不上你任何忙。”唐谦摇摇头道。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虽然他能通过透视眼鉴定出一些瓷器的年代新旧,也偶尔能看到“深藏不露”的“缺漏”,但那是极为有限的,并不能凭这个鉴定所有的瓷器,就算判断得出一件瓷器的真假优劣,以他在瓷器方面浅薄的鉴定知识,那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无法自圆其说,让人信服。
“你不要这么谦虚吧?”宣三爷说道,“唐老弟,我是诚心诚意来请你帮这个忙的,你不会就这么拒绝了我吧?”
见唐谦“故作谦虚”,再次拒绝自己,他着急了,脸色开始有点不好看了。
唐谦仍不慌不忙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真没那个能力,帮不上忙,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宣先生,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就是了,我过去拿点东西。”
既然这事没必要谈下去了,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还不如去做点正事。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开。
“唐老弟!”宣三爷突然叫道,声音很大,像是在发威了。
“怎么?”唐谦回过头去看着他道。
此刻只见他脸色微微发红,俨然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见他突然生气,唐谦感到很奇怪,自己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得无条件地答应?
这完全是没来由的事情!
宣三爷板着脸道:“我只请你帮我鉴定几件瓷器,不求其他的事情,这你都不答应?”
唐谦只觉得好笑,说道:“不好意思,宣先生,我现在没空,你还是去请其他的鉴定师傅吧。不送了,两位。”
他发出了“逐客令”。
听他这么一说,宣三爷脸色更难看了,突然冷冷地说道:“这么说你是不给面子了?”
唐谦一本正经地道:“今天我谁的面子都不给,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