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满朝文武看见了,他当真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且他昨日回去,府医看过了以后他又是寻遍了京城的名医,一个个却都是摇着脑袋说,这字刻得太深,而且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让伤口很难愈合,即便是用了药物,这疤痕也不可能下去了。
也就是说,他要顶着这个‘yin’字,一辈子了!
刘东德吓得当场尿了裤子,自己躲在屋里。。。
竟是哭嚎了一日一夜!
堪称老泪纵横,真是没了夫人都没这般伤心过。
也是,换做谁,脑门上刻着个‘yin’字,还能不哭啊!
那两位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到哪去,皆是不死心,不停的在寻找名医,可惜。。。
答案都是一样的令人惶恐失望。
而眼下,这几人一听说慕容无月要拆他们的头上的锦布,眼泪都差点流下来!
刘东德最为紧张,他慌张的上前一步,惊恐道:“慕。。。慕容丞相,下官不敢劳烦丞相,下官定能自己找到那刺客的,多谢慕容丞相关心”。
另外两人听后立刻点着头,也纷纷说道:“是啊,丞相大人日理万机,下官怎能因此等小事烦扰丞相,下官。。。下官等可以自己查出刺客!”
慕容无月却是眸子一暗,冷声道:“凌祁突然出现三名刺客,在同一日刺杀朝廷重臣不说,竟还都是伤了额头,这岂非是叫嚣!是挑衅凌祁的权势!本相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厉声道:“来人,将三位大人脑子上的锦布给本相拆下来,小心着些,千万莫要伤到了三位大人!”
话是这么说,可言下之意已经很是明显了,根本就没给三人回旋的余地。
“慕容丞。。。丞相,我们不。。。不敢劳烦。。。”
话正说着一半,已经有禁卫军进入大殿,二话不说就上前掣住了几人,为他们摘下冕冠,开始拆锦布。
禁卫军只听令于摄政王,而摄政王早就交代过,他不在时,凌祁的一切交由慕容丞相!
三人吓得魂飞魄散,眼下已经不是丢不丢人的问题了,禁卫军都上来了,哪里还容得到他们反抗?
若是在这般下去,惊动了摄政王,他们全得死!
几人赶紧跪好,任由禁卫军摘下冕冠,拆下锦布绷带,却是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了。
纵使很没有骨气,纵使丢人都丢到家了,可与这比起来,还是性命更为重要啊。
众大臣此时也不笑了,禁卫军一出,场中鸦雀无声,他们皆是垂着头,只偷偷偶尔用眼睛瞄一下朱有安几人,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毕竟,他们就是在傻也知道,慕容丞相生气了。
片刻,只见三人头上的锦布都被拆掉,赫然漏出了额头上的字来,此时那伤口已经不在出血了,没有那模糊干涸的血迹,只剩下周边干净的额头,那字迹就越发明显了。
三个字,虽然还没有结痂,可那三个发红色,与周围肌肤颜色不同的伤口,一笔一画都让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慕容无月见此,对禁卫军摆摆手中的折扇,走到了这三人的正前方。
禁卫军会意,恭敬的退了下去,霎时,大殿上压抑沉重的气氛也消散了不少。
慕容无月缓缓走到了三人面前,用折扇抵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人。。。
的脑门!
而后,如画般的眼眸里满是笑意,勾唇道:“请刘大人与朱大人调换一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