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特立尼达岛的阳光刚刚笼罩在雾蒙蒙的雨林之中。
前些天,图克里莫克大酋长的30位直属手下神神秘秘地抬着一些大木桶到达了路克港,他们把这些桶搬进了一个被大栅栏严密围起的建筑里。
这处建筑是塞拉弗下令修建的,除了他挑选的一些人以及列奥纳多以外,连索尼娅公主殿下都不能进去。
而在建筑外里已经守候了几天的好奇的约瑟,把坎切斯追问得七窍生烟。
“总司令阁下究竟在干些什么,他难道不回到船上去了吗?”
“请您别再问了,约瑟先生。”坎切斯无奈地摇着头,“我只是每天送送饭,然后干点小杂活罢了,塞拉弗阁下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上次不过是印第安送来的一只皮球罢了,哪知道塞拉弗阁下会那么兴高彩烈,一定是与那只球有关!”
坎切斯撇了撇嘴,“约瑟先生,您还是回去吃饭吧,难得您起的那么早。”
“不是有人起得比我更早吗?”约瑟说道,“为什么她能够和列奥纳多先生一起进去?”
“您在说我吗?”甜美的声音在英国佬的耳朵里响起,他浑身上下猛地哆嗦了一下,马上便换了个阿谀的假笑。
“亲爱的索尼娅公主殿下,您早。”
“您也早,约瑟先生。”索尼娅不假辞色地冷冷道,“大清早就乱嚼舌头会短命的,我以前还不知道有些家伙专门会在人后乱说风话,他们表面上一套,背后里一套,实在是既可笑又卑鄙,偏偏我还经常好心肠地帮他们说话,真是无知到透顶了!您说呢,约瑟先生?”
约瑟的假发几乎要掉落下来,他狼狈不堪,讷讷地说不出话,只是尴尬地陪着笑脸。
索尼娅哼了一声,离去了,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话,“我只是在那个院子里散了会儿步,连房间都没有跨进去。”
坎切斯肚子暗笑,他躬身解释道:“请您放心,约瑟先生,塞拉弗阁下的命令,是没有人敢违背的,现在来了那么多印第安人,他们力气大干活好,又很俭省,所以现在人人自危,都担心自己丢掉这份高报酬的工作呢!”
约瑟心中一动,暗想自己天天溜出来,也没个正经事做,万一给塞拉弗大人发现,那鸡飞蛋打,什么土地爵位还有金币统统会末有了……
他打个了哆嗦,连忙向坎切斯告辞,“对了,雅克船长的舰队应该很快会到了,我得准备好各种物资,还有那些枪枪炮炮的,啊呀呀,事情真是太多了!”
他自顾自地离去了,坎切斯目送着他,心想:难怪塞拉弗阁下总是对他板着个脸,索尼娅公主也瞧不起他,英格兰人难道都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吗?还装作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样子勾引印第安小女生……
正想间,坎切斯忽然听到一阵响动,随即印第安卫兵跑过来把那幢独立的大木屋门打开了,塞拉弗满脸严肃,后面跟着十几名当初美第奇家族送来的技师们,他们手上抬着很长的一根软管,令没有见过橡胶管的人们啧啧称奇。
技师们把一只大木桶费力地滚出来,这只木桶上沿有一圈黑边,随后再上面是一只铁撬把般的长棍子,两名技师用劲地把软管套在长棍子一边留出的孔洞上,随即开始抬压那只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