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弗的命令,使得上层贵族们开始议论纷纷,不过他们不会反对,也不敢反对,塞拉弗的命令被看作是神的旨意,甚至某些人都不想再看到发怒的他,因为那会让他们感觉比下地狱还要恐怖。
另外,军事贵族们也感到了这里与欧洲的不同之处。
没有人能够长期掌兵了,按照塞拉弗《军队、军衔和军事制度规定》的内容,军衔制保证了流动的部队和不断更换的将领,也许除了倍受信赖的彼得将军和忠诚的蒙彼斯上校以外,谁也享受不到在非战状态下指挥的乐趣。
不过他们很高兴地看见,这种军事制度非常适合国家掌握军队,而并不致于被心怀不轨者控制。此外,因功升迁变得更为便利,不会因为没有实缺就不提拔功臣,也不会产生被几名老家伙长期盘踞元帅宝座而有才华者得不到应有职位的现象。
“我亲爱的彼得,您上次的功劳只是被记在了纸上,知道为什么吗?”
老瑞典人迅速地站了起来,他庄重地行了个军礼,“对于阁下宣布的任何命令,我都不会提出任何异议!”
“您答非所问,我亲爱的朋友。”塞拉弗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彼得于是端端正正地临危正坐,两手一丝不苟地放在腿上。塞拉弗淡淡一笑,“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来得及找出一个好的奖品,不过现在,这个问题被排除了。彼得中将,您将拥有巴西五处港口1%税金的奖励,并且您还将得到一处建于里萨尔瓦多附近的甘蔗园,面积为2000英亩。此外,您还获得十名印第安美女,我希望您的其他孩子能够尽早出世,否则,这将成为公国的极大不幸。”
众人哈哈大笑,彼得难得地咧了咧嘴,随即正式地行了礼,“遵命,阁下!”这个人虽然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不过他在别的方面也一向没有太多顾忌,这也是他在漫长的海盗生涯中“锤炼”出来的品行,而塞拉弗正好知道他的习惯,当然会投其所好了。
“同样的赏赐当然也少不了其他有功人员,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样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知道政府的威信。”塞拉弗说道,“**很容易形成庞大的力量,但也会带来诸多的弊端,但不管怎么说,保证国家权力不被颠覆,保证国民的生活水平,这就是民主的底限。在当前实力还不太强,生产资料还不够多的情况下,**是最好的办法。”
“这种论点我闻所未闻,不过的确很有道理。”列奥纳多伯爵说道,一边嚼着块干藻饼,这是塞拉弗向他提供的新的保健类食物,“拉斐尔先生,您睿智的头脑中有没有关于**的概念?难道那是土耳其苏丹的统治手段?”
“不光是土尔其人,也许越文明的种族,**越小,像那些异教徒还沉浸在愚昧无知之中,他们的**往往非常厉害。”拉斐尔皱了皱眉,说出自己的论点。
列奥纳多拍了拍自己的腿,哈哈大笑,“拉斐尔,对不起,我有点失态了,但您的口吻与观点与我以前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现在我并不这么认为了,不管是不是异教徒,他们创造出的文明仍然灿烂得令人睁不开眼睛,土耳其人与我们的信仰不同,但他们的**军、火枪队和大炮威力无穷,君士坦丁堡陷落后,他们还不满足,仍准备往西进军,但这并非民主的失败,也非**的胜利。”
“说得好,伯爵!拉斐尔先生,您不必迷惑,即使是**,也有不同样的表现,就像这片大陆的许多国家,他们是奴隶制的极端**,大量的奴隶没有任何权利,他们只能干活干活再干活,直到死亡。土耳其等那些苏丹**的国家,至少比这些奴隶制国家好一些,他们政教合一,苏丹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国家大事都集于他手,人民普遍信仰伊斯兰教,违反教义者会受到严惩,但实际上,他们的国民生活得还不错,物质上甚至比欧洲一些小国还富裕些,再看欧洲,中世纪的阴影还没有最终散开,人们的自由生活与迫切向往还深受种种的制约,他们在精神和**上受到双重的折磨,怪不得会有席卷整个欧洲的文艺复兴呢!从这样看去,教廷的**足可以与土尔其苏丹相媲美了。”
列奥纳多非常赞赏地眯起了眼睛,连连点头,他插嘴说:“拉斐尔先生,您觉得公国有如此多的民族,有如此多的宗教习惯和信仰,但是您感觉到有什么地方很**吗?”
拉斐尔想了想,“岛上有许多禁区不能使人通行,还有人们必须尊重土著的信仰,不得闯入他们的祭祀和宗庙等等,这些让我觉得不快。”
“除了这些呢?”
“应该没有了,我很少看见有什么地方的人,能够像新墨西哥这里一样,满脸笑容,充满了骄傲与自信,并且,作为一个新生的城市,这里的人实在是很有礼貌,他们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整个城市井然有序,仿佛都在遵照着一种什么样的规律似的。”拉斐尔疑惑地说。
“那是法律。”塞拉弗说,“细致、严格,但必然能够被执行的法律,而不是特地为少数人或贵族制订的保护伞,在我看来,只有严厉但合理的法制保证,国民的行为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自由,这种**反而是种人性化的表现。”
“为什么会这么说?”拉斐尔不解。
“我可以举个例子,我的朋友。如果在一个罪恶频繁的都市生活,为了躲避整天的抢劫、刺杀,您一定会有辆坚固的马车,并找上两三个身手过人的保镖吧?”
“那当然,光是这样还并不足以使我安心,事实上,罗马正是这样一个让人恐惧的都市,上帝宽恕我的直言。”拉斐尔言辞中多少露出一点对教会中心城市的不满。
“那好,如果是在一个拥有强大治安力量,社会秩序良好,公民谦逊有礼的地方,那么这些措施是不是都可以取消了呢?”
“我想对我这种没有什么身份和地位的人来说,自然是应该取消的,我没有什么仇家。”
“您太谦虚了,拉斐尔先生,您的水平,完全可以与伯爵并称为大师,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包括那个令人讨厌却不得不让我佩服的米格尔先生,你们是当之无愧的文艺三杰。”塞拉弗夸奖道,“不过我的问题终于出来了,您在这种安全城市里,是不是能够更好地控制不必要的花销呢?是不是能更便捷地安排您的行程呢?是不是会自由地享受美好的生活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法律的目的就清楚了,它是帮助人们更好生活下去的工具,而不是用来限制或危害他们自由的武器,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那些心怀叵测的罪犯。”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鼓起掌来。
“这真是一个非常精辟微妙的理论,塞拉弗公爵阁下!”拉斐尔赞叹道,“您非常懂得管理一个国家,如果您要当老师的话,我相信那些帝王君主们都要络绎不绝地赶来这里向您求教了。我已经相信了伯爵的话,您真是一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