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世纪末,普罗旺斯响应了法兰西王国的邀请,成为了法兰西名义上的一部分。
这个地区有相当部分的封建诸侯,他们根本不用理睬所谓的伯爵,他们各有采邑和人马,大大小小的城堡占据了每个险要之处。
而名义的地区最高军政长官,如果没有这些小诸侯的默许,恐怕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陪同塞拉弗出发的,是名叫坎切斯的犹太随从,他在20名挑选出来的精英中,最认真最努力,虽然他不是属于机灵的那种类型,但亲自指导这些人操练的塞拉弗当然能看出来此人的潜力。
长方脸型的坎切斯有一头与波尔相似的亚麻色卷曲短发,不过颜色要稍稍驳杂一些,脸有些扁,但眼睛炯炯有神,鼻翼端正,嘴唇薄而有力,一看就是那种容易保守秘密的人。
他的个头要高出普通犹太人,动作很敏捷、也很轻柔,*柔韧性相当好,这也是令塞拉弗满意的地方之一。
如果说当初与索巴签订的协议让这部分犹太人因为族群的生存而不得不接受成为奴仆的命运,那么当塞拉弗给予他们操练与指导,并向他们发放不薄的薪金后,他们都逐渐习惯并且开始喜欢上这个新的主人。
他比欧洲人对待犹太人的方式要和善得多。
塞拉弗呼吸着田野间传来的熏衣草的香味,轻松地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
从路上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马车与护卫的几十名正规骑兵,忽然停了下来。
“请等一下。”一位身穿轻薄红色皮甲,骑蓝鞍镶白边的高头粟色马的骑兵,令座骑踩着训练有素的高佻舞步,优雅地行来。
坎切斯拉住马车。
“这是约瑟伯爵的马车吗,不知道伯爵大人是否在马车里面?”来人望着坎切斯的脸,微微皱了皱眉。
“约瑟伯爵仍在马赛,马车里是塞拉弗大人,伯爵的亲密朋友。”坎切斯十分礼貌地欠身回答。
骑兵也微微致礼,随即掉转马头往回驰去。
坎切斯往后靠坐,小声地道:“大人,这些人会是来抓我们的吗?”
“不,坎切斯,他们的马车上坐着的是一位贵客,否则这些总督的精锐骑兵不会在这里耽误时间。”
果然,对面那辆精美得宛如艺术品的马车缓缓掉头驶来,走到近前,坎切斯发现,这辆马车的车头是一座突出的橡木雕,是描写圣母与圣子的。马车的两侧板壁上,也都有着相当丰富的有关圣经内容的浮雕与版画。
马伕将马车隔板往右推开,并搬来铺有红毯的木阶梯。
这边坎切斯显然也在做着相同的工作,他不愿别人看低了他的主人。
塞拉弗奇异而冷峻的容貌,令这些骑兵们有种压抑的感觉。仿佛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已经成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大冰峰。
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位地道的意大利小姐。
她仿佛一位天使,令人眼前一亮。衣服似乎是天生为她而设计的,无论款式或色彩,还是全身所被勾勒出的完美曲线,都是那么大方、庄重。
她有着意大利人罕有的娇嫩皮肤,宽宽的额头上,留着一排浅浅的刘海,长眉毛经过修饰,让她的眉骨显得不那么高,而略带忧郁的宝石绿大眸子,让她显得如此遭人怜爱;她的鼻子小巧而尖挺,嘴唇拥有着狭长迷人的圆润曲线,尤其是绽满笑意时那种姿态,会让人如痴如醉。
她挺着*时,众人的目光都无法从她那对傲人的*前挪开。
连塞拉弗心里都觉得,这个女子完全构得上他心目中美女的标准。
有件事恐怕塞拉弗自己都不太清楚,他似乎早就看过无数美女,并且对美女具有强大的免疫力,要不然,他现在也会像坎切斯和那十几个法兰西骑兵一样,变得像花痴一样,呆呆地流口水。
“你好,塞拉弗先生,我是索尼娅?德?美第奇。”
“很好听的名字。”塞拉弗对意大利语并不陌生,他甚至脑中没有思索的必要,便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