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只是一通猜测。“凤晏尘!若是仅凭猜测,便能定人的罪,还需要官员审理案件吗?“你如此污蔑本官,是因为你嫉妒本官!“你嫉妒本官找到赈灾粮,你被降职处罚,而我却升了官,你内心扭曲了!你就想报复我!“阿财他们被你害死了,你现在又想来害我!“可怜那些弟兄们,被匪寇砍得血肉模糊,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拼凑不出……”凤晏尘想到当年那些事,情绪有些难控。他冷汗不止,周遭的人好像都变成另一副样子,一个个都在指责他。身后仿佛就是无底深渊,有双无形的手抓住他的腰,将他往下扯。他想要反抗,但他动不了,也开不了口。薛池深谙凤晏尘的病症,持续地提那些弟兄们的死状。就在凤晏尘要撑不住的时候,凤宁萱站起身来。她朝着萧赫行礼,开口道。“皇上,兄长口笨,说不清。接下去的话,臣妾替他说。”萧赫神色微凉。皇后怎的也来横插一脚?凤宁萱正色道。“兄长已将所有事告诉了臣妾。“他指控薛池,不是凭空猜测,有证据。“薛池的一名手下曾听到其与按察使的对话,对话里,薛池提起当年之事。”片刻中,人证被带到大殿上。他如实复述了自已听到的。“卑职确实听到,薛参将说,他把秘密路线透露给了按察使汪大人……”薛池当即截断这话,争辩道。“皇后娘娘,凤晏尘是您的兄长,您维护他是人之常情,但也不能因此就冤枉微臣啊!”可笑!随便拉出一个人指认他,就能算是罪证吗?这皇后也跟凤晏尘一样无知!突然被点到的按察使也站了出来。“皇上,臣与薛池来往甚少,更加从未听他提过那些事情。”贵妃视线冷冷地望着凤宁萱。这贱人,又在搞什么?她莫不是还想给凤晏尘翻案?做梦!萧赫也认为,如此一个人证,太荒谬。凤宁萱平等地无视每一个人,继续道。“除人证外,兄长还找到薛池与按察使的信件往来。”此话一出,薛池和那按察使都是一惊。什么信件?怎么会落到凤晏尘手里?!凤宁萱说完,便呈上那些信件。它们落在萧赫手里,被他一一拆开看了。薛池和按察使定定地站在远处,敛声屏气,不敢有一丝眼神交流。尤其是薛池。他不断告诉自已——假的,都是假的,皇后和凤晏尘在诈他!嘭!萧赫将信拍在案桌上,冷厉的眸光满含杀气。“你们两个,跪下!”两人瞬间膝盖一软,丝滑地跪了下去。随后,宫人将信件放在他们面前,让他们自已瞧,是否冤枉了他们。若是喊冤,就会让人来比照字迹。薛池一眼扫过去,顿感后背发凉,如芒在背。这怎么可能!那些信,他分明藏得极好,没人找得到。薛池不死心,拿起其中一封信,来来回回检查,怀疑是被人伪造的。可越看越心慌。真的!都是真的!那他就真的完了……等等,这些信里,都是对按察使汪大人不利的东西,他还有希望活!薛池的脑袋迅速转动,妄想绝境逢生。但他高估了人在恐惧面前的理智。按察使看了信,身体直哆嗦。虽说是往来信件,但这些都是薛池那边的,绝大多数都是他所写的!他自已的字迹,自已认得出。可恨的是,薛池为何会留着它们!他是傻子吗!!按察使控制着想掐死薛池的心,立马磕头。“皇上饶命!皇上,臣一时糊涂,收了薛池的好处,明知薛池他……他当年害了凤晏尘,臣没有揭发他……臣贪财,臣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