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赫的眸色愈发冷戾。他薄唇微张。“朕为平此谣言,已杀了好几人,不介意再多杀几个。”胡尔达怔了怔,这南齐皇帝想杀他?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他不怕受天下人唾弃吗!凤宁萱缓缓道。“使臣应该庆幸,你并非南齐人。“否则你会见识到,皇上不止有担当、有魄力,还主张严刑峻法。”胡尔达干笑了两声。“这……这是自然。”凤宁萱又道。“谣言众多,止于智者。也曾有谣言称,贵国长公主驸马为攀富贵,毒杀了糟糠之妻。“还有那以爱妻闻名的宰相,身患花柳之症。“以及胡使臣你,身患奇臭,脚有六趾,甚至贵国陛下……”南齐的诸位大臣听傻了眼。没想到,梁国这么“热闹”。闻言,胡尔达的脸气成猪肝色。其他使臣更是脸色骤变。这南齐皇后怎会知晓这么多,还敢提及他们陛下,可不能再让她往下说了!“皇后娘娘!”梁国诸使臣几乎是同时开口。凤宁萱颇为淡定的,话锋一转。“以上这些谣言,本宫就未曾相信。”使臣们面面相觑,一顿憋屈。人家说得如此客气,他们还不能翻脸!就怕这南齐皇后说出更多“谣言”来。胡尔达磨牙霍霍。“对,都是谣言!“外臣根本没有体臭!”至于宰相他们如何,他就不予置评了。经此一吓,使臣们无人敢再提皇后被山匪所掳之事。南齐的大臣们则不同了。他们还想听皇后娘娘接着说下去。刚才那些还没听够呢!贵妃兀自咬了咬牙。胡尔达这就没声儿了?区区几个谣言,就把他们给唬住了?事实上,凤宁萱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谣言”而已,她知道的多得是,就怕她敢说,他们不敢听!萧赫视线淡淡的一瞥,不经意似的望向凤宁萱。皇后知道的,竟比他还要多。她究竟还知道什么,比如,那梁国皇帝的隐秘……胡尔达旁边的凤鸣轩有些呆愣。是他太久没见到凤薇蔷了吗?怎么感觉她现在变得尤其犀利?她以前的嘴可没这么“毒”。凤家父子三人,只有凤父知晓,如今这个并非凤薇蔷,而是那天生反骨的凤宁萱。他暗暗的擦了擦额间冷汗,担忧又气恼。这孩子,真是不像话。她有必要得罪梁国使臣吗?这种事应该让男人出面解决,她一个女人说这么多,太显眼了。男人可不喜欢强势又能言善辩的女人。难怪皇上那么久才圆房。下次可得让夫人好好与她说道说道。她就是被孟家夫妻给养野了,没有一点女子温婉的姿态。酒过几巡,胡尔达提议。“光是瞧这些美人儿跳舞,好看是好看,就是少了点乐子。“齐皇,听闻贵国能人辈出,不知能否与我们的勇土来个比试?”此话一出,南齐的官员们都嗅到危险。只怕不是单纯的比试吧?这梁国使臣就没安好心!萧赫放下手中酒樽,眼眸轻抬。使臣提出比试,南齐若是拒绝,传出去,怕是被人以为没胆量。但若是要接受比试,身为东道主,他们既不能赢得太过,也不能输得太难看。派谁出去比试,这需要慎重考量。贵妃看向座中的凤鸣轩,眼底闪烁着疯狂腐蚀的暗芒。好戏,就要开场了。咚咚咚——梁国那名勇土一登场,地面仿佛在震动。见到真人,南齐众大臣目瞪口呆。“好高!”“怎……怎么会有这样高大的人!足有我们两个人高了!”只见,梁国那勇土身长约七尺,生得魁梧壮硕,衣裳都包裹不住他胳膊处的线条。他的胳膊比寻常男人的腰还要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