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泽天阙!!”趁热打铁,主将一声大喝。“来啊!将那些南齐的败兵拉过来!“所有人都有,拿起你们手里的刀,砍下他们的头颅,一百个头颅,就升为百夫长!一千个头颅,就做千夫长!若能砍下一万个,将军都做得!”这番话大大地振奋人心。梁国土兵们,尤其是那些下位者,纷纷去拿武器,生怕晚了一步。就连伙夫都拿起铲子。不多时,将近两万的南齐战俘被带来。他们都被绳子捆住手脚,难以反抗。主将的视线扫过他们。“你们当中,谁愿意当细作,助我们一同杀入泽天阙的,本将军免你们不死!”众人都无动于衷,宁可死,也不叛国。主将冷笑。“孟渠被擒,孟行舟也不管你们,早早地拔营离开了,你们还给他们卖命,值得吗?”南齐将土仍然不妥协。“杀!”主将一声令下,虐杀便开始了。有人当即人头落地。但没一个人求饶叛变。老兵竭尽所能地护着新兵,如同母鸡护崽,把生机给他们。新兵颤声问。“少将军真的不要我们了吗……我一年前入营的时候,少将军说过的,北营军,绝不会抛下自已的弟兄……”老兵眼神坚冷,奋力站起身。“悠悠河山,壮哉南齐!”其他众人也都大喊。“悠悠河山!壮哉南齐——”主将站在高台,大喊。“杀!给我杀光他们!一群蠢货,寒山坡那边,已经没有人了!”南齐战俘也有反抗的,他们利用敌军的刀刃,割开了束缚手脚的绳子。“跟他们拼了!”年轻的新兵被老兵推开:“跑!总要有一个人活着,活着告诉他们,我们奉皇命,一战到底了!”新兵热泪盈眶,奋力往外跑。快要到门口时,有人拿着砍刀扑来。他一个趔趄摔倒,砍刀落下……然而,人头落地的不是他,而是那个手持砍刀的人。温热的血喷溅到他脸上,他不敢置信地擦去,转头……夜幕中,有十几人骑马而来。为首的戴着面具,手持红缨亮银枪,身披红色披风。“少将军?”是少将军!新兵大喜过望,爬着起身,高呼。“少将军来了!少将军没有不要我们,他来救我们了!”凤宁萱长枪一出,语调宛若修罗。“杀。”“将军!是孟行舟,真的是孟行舟,他杀回来了!”梁国主将大惊。孟行舟?怎么可能!他不是带着十几万大军东行了吗!居然杀了个回马枪!还不等那梁国主将反应过来,军营入口处惨叫连连。对方只是十几个铁骑,居然就像野马过境,踩踏着他们。主将大喊,“愣着干什么,结阵,拦住他们!!”南齐的战俘们眼看救兵来了,也都加入战斗中,跟在凤宁萱他们身后,拼杀。凤宁萱一根红缨亮银枪,饮血无数。主将和几位副将见状,酒彻底醒了。先前的豪言壮语,说什么要打进泽天阙,完全像做梦一样。孟行舟这个人,太可怕了!杀人杀得眼花缭乱。他简直不是人!许多梁国土兵一听是孟行舟来了,未战先衰,纷纷丢了兵器,抱头蹲下。这是他们刻进骨子里的恐惧。对上孟行舟的北营军,只要缴械蹲下,就能活。梁国主将看到那些人的动作,怒其不争。他挥舞着刀,大喊。“都给我站起来,给我杀!“杀孟行舟者,赏金千两,封大将军!杀啊!”他话音刚落,那红缨亮银枪飞来,狠狠地插在他脚前。他本能后退,一个抬头,便看到几百人开外,那马背上的少将军冷冷地盯着自已。虽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但他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