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你问为什么干什么。”
“好奇不行吗。”
“不准就是不准。”宫应弦轻哼一声,没好气道,“你问这些到底要干嘛。”
“我们要保持清醒,只能聊天。”任燚又道,“那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吗?爱情那种喜欢。”
“没有,我认为,如果真的有那个人,我必须不排斥她的身体,又要和她有心灵的贯通。目前只有言姐能做到,但我对她不是那样的感情。”
任燚差点冲口问出一句“那我呢?”
“而且,爱情是没有用的东西。”宫应弦果断地做出了结论。
任燚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又堵在喉间说不出口,同时,大脑愈发晕眩起来,神智也开始有些模糊。
宫应弦趴在任燚身上,亦是昏昏欲睡。
任燚突然警醒了几分,他晃了晃宫应弦:“不要睡觉,绝对不能睡觉,,咱们继续聊天。”
宫应弦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好,好。”
任燚拿起对讲,还没说话,就听着墙的那一面传来窸窣之声,他虚弱地叫道,“我们在这里,在这里!”
“任队,你们坚持住,马上救你们出来。”
是孙定义的声音。
“我们氧气不够了,能不能伸一条水管进来。”
“我们试试。”
由于大脑缺氧,俩人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墙之隔的外面动静越来越大,他们不停地商量着什么,最后,有一根细细的水管从石块的缝隙里怼进了一小截。
“任队,能看到吗?”
任燚用手电照了照:“看到了!”他伸长了胳膊去够,却根本够不着。
“我来。”宫应弦身上已经乏力,但还是强撑着向前,他整个身体都是在蹭着任燚的身体往前挪。
俩人原本只是上身贴在一起,宫应弦这样一番挪动,整个人都叠在了任燚身上,任燚顿时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隔着衣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宫应弦。
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用尽平生所有的定力希望自己能冷静,可他根本干不过自己的本能。
宫应弦终于揪住了那一小截水管的头,兴奋道:“抓住了,我们……”
俩人都感觉到了任燚的变化,空气陷入了尴尬地沉默。
这一刻,任燚真的希望自己已经死了。幸好这里漆黑一片,否则宫应弦一定会看到他仿佛熟透了的脸,他支吾着:“这个……不是……它……”
宫应弦突然怒道:“你有毛病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任燚心虚地解释道。
宫应弦手忙脚乱地想从任燚身上爬起来,可他刚起来一点,脑袋就撞到了头顶的石块,他痛哼一声,又摔了下来,他一手要支撑自己的身体,一手又抓着救命的水管不肯放,必然牵动了肩伤,导致他手忙脚乱,反而加剧了肢体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