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作已经离开天龙会许多年,沾染了俗世的求生欲念,想要为自己搏个生路,他想活,便对着凤九颜如实交代了一切。“教主要。。。。。。要杀你,因为,你伤了教主唯一的儿子!”凤九颜神色微凝。天龙会教主的儿子吗?“何时,何地。”她冷声问。细作咬牙切齿地支撑着,吐出几个字。“云山村,灭门案。少将军。。。。。。不记得了吗?”凤九颜脸色微白。那是五年多以前,彼时她随师父师娘刚来北境,还未正式入军营。途径云山村时,她目睹一场灭门惨案。犯事者是个十岁出头的少年,嚣张狂妄。那天村中有喜事,他带着几名手下滋事,要新郎跪下给他磕头,新郎不从,那恶童便命手下杀了新郎,并当众凌辱新娘。那对新人的爹娘上去阻拦,被恶童活煮,强逼村民们吃肉喝汤。村民们不肯,也都惨遭毒手。她路过,看到漫天火光,以为失火,却见那恶童拿着火把,在火中狂笑,面前还跪着一群被绑了的村民,对他苦苦哀求。这样的恶人,哪怕年纪再小,也不能放过。是以,她杀了他的手下,并将他打晕丢进火里。。。。。。那恶童,竟是天龙会教主之子么。回忆止,凤九颜脸色冷凝、疏离。时至今日,她也不后悔当日所为。弄清这天龙会要杀自己的理由后,她心中便有成算。如此说来,天龙会只知道她是孟少将军,并不知道,孟少将军和苏幻是同一个人。总言之,她和天龙会的仇怨,已经积得很深了,必须得有个了结!“我再问你,你可知道段淮煦。”那细作摇头。“不知。。。。。。”时至今日,凤九颜开始疑心,当年段淮煦如何死的,以及,他如何能与天龙会立下五年之约。这时,一直在旁边的孟将军也发话了。他质问那细作:“天龙会的那些余孽,而今都在何处!”“我只知道,有些在庞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说到这儿,细作艰难喘气,痛苦地趴在地上,抬手揪住孟渠的衣角。“我不想死。。。。。。将军,看在。。。。。。我这些年,也算为您尽职尽忠的份上。。。。。。您饶了我。。。。。。”孟渠蹲下身,正视着细作道。“好,本将军给你个全尸。”话落,孟渠直接上手扭断了他的脖子。凤九颜站在原地,低声自语。“庞城。。。。。。”那在北境以南,皇城以北的位置。翌日。凤九颜告别师父师娘,和吴白一起离开了北境。她没有去逍遥居,这是为了薇蔷的安危。此外,她还托师娘为薇蔷做简单的易容,以免被天龙会的余孽盯上。如此她才放心离开。另一边,皇城。皇帝巡视军营,十几位武将随行。演武差强人意。萧煜却提出:“让他们分为两队,打一场。”众武将顿感诧异。“皇上,真打吗?”萧煜威严地睥睨那些将士,“赢了的有赏。”皇帝发话,将士们不得不照做。很快,士兵们分为红蓝两军,以军营外的红沙地为“战场”,进行拼杀。皇帝和大臣们则在高处观看。这场逼真的对战,果真比寻常演武好看许多,也能看出许多人的真实能力。萧煜面上漫不经心,好似一个视人命如草贱、只顾自己取乐的昏君。他命人搬来竹火枪,直接对着战场上的两军打。如此真实的“战场”,令许多新兵吓得退却。萧煜坐在伞下,一只手支着额头,似是困倦了。突然,红沙地上出现一个手持红缨枪的士兵。那士兵骑着马,枪法出神入化,颇有几分孟少将军的风范,让人眼前一亮。几位武将也纷纷夸赞。“军中竟有如此新兵,将来定有所成!”演练结束后,萧煜让那士兵近前来。待人走近了,才看清此人一脸脂粉气,不似男子。“参见皇上!”声音也是刻意压得粗沉,却拙劣得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女子。萧煜眉心微锁,正要问话,武将甄如海站了出来,诚惶诚恐地请罪。“皇上,小女无状,请您恕罪!”随后拉着自个儿的女儿一起跪下。其他武将纷纷侧目,交头接耳。“竟是甄家的姑娘,了不得啊!”“不过这女子怎么进的军营?”甄家女颇有担当地道。“皇上,臣女甄珍,私来军营,家中无人知晓。“您允许娘子军的存在,且封过女将军,想来也是不反对女子从军的。家父膝下无子,我身为长女,想要效法木兰,承袭甄家武将的威名,求您成全!”甄如海心如擂鼓。他这女儿,就像一匹野马,家中谁都降不住。眼看这婚期将近,她怎能抛头露脸地来军营!这些日子,皇上的脾气越发暴戾,甄如海已经准备好引咎退位,却听,尊位上的帝王问了声。“你会使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