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睡的房间,是时靳岩与宁苒的。
窗外,落起了冬雨。
细细碎碎的雨水,透过玻璃窗传了进来。
曾经,时念卿忘记在那本书上看见过这样一句话:温暖,除了太阳的照耀,除了你的怀抱,还有窗外下着不大不小的雨,我能缩在软软的被窝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好又认真地想你。
时念卿小时候,最喜欢下雨的夜晚,睡在父母中间。
温暖又安全。
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
时念卿却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梦到时世安,全身是血地躺在她的怀里,双眸紧闭,身体冰凉。
她被惊醒的时候,宫梵玥已经起床,洗漱完毕,拿了外套,准备去机场。
西岳的车,已经抵达外面了。
但是他出门之时,不小心掀翻了玄关柜上的木制摆件。
看见时念卿出来,他眉头微皱:“吵醒你了?!”
天,还未大亮。
时念卿柔了柔眼睛:“这么早就要走了?!”
宫梵玥点头:“今天是工作日,太晚去机场,害怕堵车。”
时念卿撑了伞,送宫梵玥出门。
宫梵玥叮咛了好几遍,让她有事直接给管家打电话,或是找宫倾琛。
她点头。
目送宫梵玥的车,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时念卿这才撑着伞回去。
不过,她的拖鞋,似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是本能低头瞄了眼,但是,在看清她踩中的是什么时,时念卿却狠狠惊了下:黑色的烟蒂上,印着金色的总统府的标记。
这是:霍寒景的烟。
他来过这里?!
时念卿猛然转过身,视线急切往四周扫去,可,除了凝着细蒙蒙雨雾的空气,再无其他。
顺手,把被雨水淋湿的伞,插入伞桶内。
时念卿本想趟回床上,继续睡一会儿,下午再去医院打保胎针。
然,不等她闭上眼睛,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来电震动声。
号码,是桐姨的。
时念卿有些不明白桐姨怎么会无缘无故打电话来,可是她接通的那一瞬,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安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