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水的缘故,吸力手套有些滑。
加之,他只双手戴着,脚上没戴,所以,所有的重心与重力,全靠双臂的力气。
攀至一半,一只手套的吸力忽然消失,他整个人立刻半吊至轮船上。
身下,是泛着白色浪花的滚滚海水。
马亦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然达到了极限。
宫梵玥下达的封锁令,实在太严苛了。
根本逃不出去。
他在码头的桥下,冰冻刺骨的水里,足足泡了两天两夜,这才等来了一艘船。
在等待船只下货的途中,马亦在水里,隐隐听见这艘船是要去Y国的。
原本已经达到身体极限的他,硬生生又扛了几个小时。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攀到夹板上。
气喘吁吁地坐在那里喘气的时候,夹板上忽然有脚步声靠过来。
马亦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束特别明亮的手电筒的光,便投射了过来。
下一秒,立刻有非常讶异的询问声响起:“你是谁?!”
马亦将全身的衣服拔了个干净的男人,扔下船的时候,是在五分钟之后。
男人死得很快,几乎没有半点的痛苦。
看着沉入无边无际的大海,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迹的尸体,马亦的眼底,一片的黑暗。
他换上了从男人身上剐下来的衣服。
是胸口有宫家家族滕图的警卫的制服。
伦敦。
霍寒景这下是彻底看明白过来,时念卿是真的特别不开心。
这表现在最近的两天,她都不怎么跟他说话。
这两天,她也不出门了,没事的时候,只是去院子里,摆弄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完了每天霍寒景在房间里都会听到她怒不可遏地咆哮声,到底是哪个熊孩子,又把她的花给摘了。
霍寒景让徐则来了趟家里。
在院子里的角角落落都安装了四个隐形的摄像头。
因为每天栽的花都被掐了,时念卿是真的有点恼火了。
她嚷着让霍寒景帮忙找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如果真的是熊孩子,必须跟他的家长好好反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