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他的女朋友,有些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你们谁知道她是哪家千金?!”
正询问着,“咔嚓~”一声。
主座的方向,拿着打火机点第二支雪茄的男人,竟然硬生生把打火轮给摁了下来。
看着黑色的金属小轮子,“哗啦~哗啦~”在绿色的赌桌桌面急速滚着,现场一片死寂。
许久,还拎不清情况的陈霆,回过神来,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作势要绕过去,关心又担忧地问:“阁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要不要……”
实在看不下去的宴兰城,长臂一伸,重重把陈霆给拉回椅子上坐着:“你现在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不对啊,宴总统,你们没发现阁下不对劲儿吗?!你们看,他的脸色……”
“闭嘴!”宴兰城严厉呵斥。
“……”陈霆顿时无辜了。
萧然坐在旁边,说着风凉话:“陈霆,你确定你继承陈州长的职位后,整个帝州省不会天下大乱?!”
萧然的洗刷,其实,够直白了。
陈霆却完全没听懂。
“我继承我父亲的职位,为什么会天下大乱?!我花了那么多时间与精力,攻读了硕士学位,我有信心能治理好帝州省。”陈霆说。
宴兰城听了他的话,都忍不住一个噗嗤。
这猪脑子,这智商,确定有遗传到陈州长的脑子么?!
在陈霆追问萧然原因之时,萧然只是笑笑:“我胡乱说的,新州长不要介意。州长学历这么厉害,我等无法匹敌。”
陈霆听了萧然的话,有些洋洋得意,接下来,他立刻高谈阔论,给他们普及着各式各样的管理。经理方面,政治方面……
萧然却目光冷幽地盯着宴兰城。
长期同流合污的缘故,宴兰城自然明白萧然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在萧然目光愈发冷冽黑暗的时候,他匪气地挑了下眉头,算是回应了。
丫的,两个月未见,宫梵玥未免也太猖獗了,欺负人,居然明目张胆欺负到他们的景爷头上了。
怎么,搂着景爷的前妻,是件很光宗耀祖的事情么?!
宴兰城冷冷一笑,杀气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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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里。
下午六点的帝城,天色渐暗。
深山的缘故,连天际的夕阳,都像被黑色的烟雾给笼罩着。
时念卿坐在长椅上,缩着肩膀说:“我想回去了。”
这里,她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霍寒景曾经是她心里最开心的欢喜。只要想到他,她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却成为她最难过的悲伤。只要想到他,时念卿觉得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那种疼,噬骨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