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料到了,今日前去贵族会所,霍寒景势必会拿决策权说事儿,所以,他才会提前筹谋,然后步步为营。
帮顾氏,是幌子。夺权,才是真正目的。
呵~,现在想起来,这男人,真的太可怕。
心机城府,深沉得阴暗。
医院里。
时念卿缝针的时候,宫倾琛赶过来,看见宫梵玥立刻欣喜不已地扑上前:“哥,我听爷爷说,你宰了霍寒景五大直辖市的决策权,是真的吗?!哥,你太帅气了,究竟是怎么办到了?!霍寒景那厮,城府深沉,从来都不好对付,你竟然是如何让他吃瘪,心甘情愿在契约书上,盖上总统印章的?!你快跟我说说!!哥,我真的太崇拜你了,你是我的偶像……”
时念卿在办公室里。
伤口不是太深,简单地打点麻药,缝合一下,便好了。
可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都能看见宫倾琛眼底扑闪着熠熠生辉的雪亮光芒。那眼神,是真真的崇拜。
听着他各种各样的奉承,时念卿当即不屑地冷嗤一声。
宫倾琛热情不已,宫梵玥反馈给他的态度,却是很冷淡。宫梵玥抿着唇,抬起胳臂,微微使力,把宫倾琛往远处推了推。
宫倾琛有些懵。
虽然他与宫梵玥不是同父同母,是堂兄弟的关系。
可是,宫家发生那场变故后,宫家继承人,也只剩他与宫梵玥了。
宫家后裔,向来团结。
父母在世之时,他与宫梵玥关系就极好,甚至比亲兄弟,还亲密。
宫梵玥性子慢热,防备心很重,却着实把他这个弟弟放在心上的。
平日里,宫梵玥对他,可不是这么冷漠的。
今儿……
宫倾琛瞧见宫梵玥交叠着长腿,坐在长椅上,面无表情盯着对面的某个点。
顺着视线看过去的瞬间,宫倾琛瞧见时念卿坐在那里。他看过去的那一刻,正好捕捉到时念卿那轻蔑且嘲讽十足的冷笑。
她是在耻笑么?!
耻笑他,还是耻笑他哥?!
“时念卿,你怎么在这里?!”宫倾琛表情瞬间冷凝下去,起身,走进办公室,“你刚才是在嘲笑我们吗?!”
时念卿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哼道:“知道你还跑过来问,不百分之百确定,不甘心?!”
“你个臭女人!”宫倾琛毕竟年幼,心思又单纯,三言两语就被时念卿给气得鬼火蹭蹭地冒,头顶冒着烟地想要抽她耳光,却碍于性别,只能咬牙切齿把那冲动给憋住,“你为什么要嘲笑我们,嘲笑我哥?!”
“去问你那个卑鄙无耻的哥呗。”时念卿忍不住翻倍眼。还崇拜,偶像?!呵~,说到底,也只是个会耍心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罢了。
离开会所之时,她去翻看了霍寒景的底牌。
是一张方片9。
加上四张明牌,可是三条Q,加二条9。这可是满堂红。不知道甩了宫梵玥的三条几条街。
如果宫梵玥不耍手段,此刻,恐怕就连宫家的外戚们,都要排排站去跳黄浦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