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
这之后便一丁点响动都没有。
“谷宫主?你没事吧?”
顾益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本来都想好了怎么耍帅,现在这叫怎么回事?难道是晕过去了?
不管如何,都要表现的像个君子。
不能做偷偷摘眼罩看她这种事。
约莫过了好几分钟,又有‘莎莎’声,好像是谷白瓷撑着身体醒了过来,她咳嗽两声,
很是虚弱。
正在熬耐心的顾益心头一慌,她怎么有病在身的样子,该不会是要搞什么采阳补阴那一套吧?
这种老套路,叫人怎么好意思?
“你……”
听到声音,顾益瞬间击中精神。
谷白瓷讲话之间带着气声,的确有些身体不健康的感觉,“你要把那眼罩戴到什么时候?嘴上说着不怕死,其实一直都在惜命。”
“宫主,我并未说过我不怕死,我说的是我怕死。只是曾有人与我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顾益若要死,也要死的重于泰山,如果只是死于自己的这双眼睛,那太过不值,所以还是遮起来好。”
“与你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就这样丢下了你,自己逃生,你可有心生怨恨?”
顾益摇了摇头,“是我让她走的,又干嘛要怨恨。她有她的使命和人生,若只是因为我受苦便要她也跟着一起受苦,这难道不是世上最自私之事吗?”
“那么,十八楼主就这样让你被我带走,不顾你的生死,你可怨恨他?”
这个宫主,好像很热衷于考验人性。
或许,是她的过往经历,让她根本不相信人,更不相信男人。
“当然要怨,他又没什么伤,竟然意思意思就不管我了,我要真这样被宫主杀掉了,不怨他,难道还要感谢他不成?”
这屋子,有了短暂的安静。
顾益不知道大雨宫主在想什么。
但是后来听她说:“呵,我以为,你又要说不怨恨呢。那么都放下了你的两个人,为什么要不一样呢?”
“因为舒乐是弱女子,我与她在一起,我要挺身为她,而十八楼主处处强过我,他不需要我的挺身。”
“你喜欢她?”
“谁?舒乐?”顾益摇头,“我并不喜欢她。”
“若有喜欢你的女子,听到你为了另外一个女孩而奋不顾身,这岂不是有负人心?”
这是送命题。
顾益说:“宫主,我还没那么好的运气,没有喜欢我的女孩子,也没有让我喜欢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