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诗画的是宋老爷子早年间的一幅画,她想那幅画已经那么长时间了,早就不知道被谁买走了,见过的人少,她就更有把握取胜一些。她落笔后,四周便围满了人,连连称赞,直夸她是个才女。相对宋问盏这边,显得过于冷清了些。十分钟一到,她瞥了眼宋问盏画的是哪幅后,不急不缓的拿起了笔。朱鹤一直在两边观察着,见宋问盏开始画,立即走了过来。宋与诗那边他看了一会儿,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个数。她是模仿的惟妙惟肖,只是,确实是模仿。而宋问盏这边不同,她一笔一画游刃有余,信手拈来,完全没有模仿的痕迹。朱鹤终于明白了,昨天那幅如同真迹的画是怎么来的。宋与诗是在模仿顾白的笔锋走势与神韵,而宋问盏笔下,就是顾白。不知不觉中,宋与诗那边的人,已经聚集到了宋问盏这边。相比刚才的连连夸赞,他们此时没有一人发出声音,全部屏住了呼吸。今天来宋家的,大部份都是顾白书画的喜爱者或者研究者。因此,他们更能直观的感觉到这幅画带来的震撼。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宋问盏作画,这幅画不管放到任何人面前,都得说一句,这绝对就是顾白亲手画的。宋与诗见人都去宋问盏那边了,也不说话,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安妮在旁边道:“与诗,你别管她了,她能画出什么东西来,你赢定了。”就在宋与诗准备继续画时,人群中,宋问盏放下了毛笔。有人如梦初醒般:“画。。。。。。画好了?”昨天那幅“山间雅居图”,宋问盏之前没见过,所以画的慢了些。至于今天这幅,虽然是爷爷很久以前的画了,但也是她曾经临摹过数次的。听见那边的声音,宋与诗一愣,墨汁滴落到了画质上,迅速晕染开来。作为昨天就见过宋问盏画作的人,朱鹤自然是要比其他人镇静许多,他走到了宋与诗面前,看着晕开的墨汁:“宋小姐还要继续画吗?”旁边有人讪讪道:“我看也没必要继续了吧,宋二小姐这画,就算是宋老爷子在世,可能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安妮气急败坏:“不可能!与诗还没有画完呢,你们别再那里。。。。。。”朱鹤仔细观察着宋与诗的画,皱眉道:“我瞧着宋小姐这画,笔锋有几处显得有些生硬稚嫩,倒是和昨天。。。。。。”宋与诗立即放下画笔:“我输了。”她道:“是我技不如人,给爷爷丢脸了。”宋问盏淡淡看着她。宋与诗又道:“小盏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画的比我好,也是应该的。”有人小声嘀咕道:“所以这宋家大小姐其实不是宋老爷子的嫡传弟子,宋家二小姐才是?”“看目前这个情况应该是啊,可老爷子不是喜欢清静吗,宋问盏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老爷子怎么可能。。。。。。”“说不定是宋老爷子在教宋与诗的时候,她在旁边偷偷学的呗,从小就这么有心机,难怪刚才提出要比试,就是为了现在显摆呢。”“宋与诗也真够可怜的,今天出了这么大的糗,到让宋问盏出尽了风头。”有人笑道:“你们也是真有意思,横竖都是宋问盏不对呗,说她装腔作势辱骂老爷子名声的是你们,说她偷学有心机显摆的也是你们。不是宋与诗最先说,她自己是老爷子的嫡传弟子,才有了这场比试吗。”“与诗本来就是,她画的也很好啊,肯定是经过老爷子悉心教导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