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劳斯莱斯上,陈见一边开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偷偷观察着后面的情况。宋问盏双手环胸,脸微微侧着,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浑身上下仿佛都写着“莫来挨我”几个字。而她旁边,商则寒低头处理着文件,神色更是平静。明明是气场极为不合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却显得格外的融洽。陈见试探着开口:“宋小姐,是送你回酒店,还是。。。。。。”“你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扔下就行,反正我也回不了家,住哪儿都是一样。”“宋小姐放心,商公子派去守在你家楼下的人,今早已经离开了。”宋问盏:“哦。”她道:“谢谢你的提醒,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他身后,商则寒轻轻抬眼。陈见:“。。。。。。”怎么感觉脖子凉飕飕的。陈见决定还是不说话了,把车开去了安景苑的方向。他们到的时候,商言言已经睡觉了,整个别墅都静悄悄的。宋问盏站在客厅里,冷不防的开口:“商总把我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做酒吧里没做完的事吗。”商则寒道:“你不是住哪儿都一样么。”“住哪儿都一样,但也不代表我就要住这。。。。。。”她话还没说完,手腕便被男人握住,径直上了楼。进了卧室,商则寒松开她,走向了不远处的柜子,从里面拿了医疗箱出来。他转身看向宋问盏:“过来。”宋问盏在原地站了两秒,才迈着双腿,走到沙发前坐下。商则寒打开医疗箱,拿出一支药膏。他握住她的手臂稍稍抬起,把药膏挤在了她腕上泛红的地方,轻轻揉搓。宋问盏微怔,手指不自觉的拢起。商则寒抬眼看她:“疼?”宋问盏没说话,一股委屈莫名涌上心头,连带着鼻腔也有些酸涩。商则寒给她抹药膏的地方,是商尧捏红的地方。不怎么疼。就连她都没有注意到。她已经习惯了的事,忽然间被人这么重视的对待。而且这个人,还是把她推入局的罪魁祸首。思及此,宋问盏把手收了回来:“商先生这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吗。”“我没打你。”宋问盏:“。。。。。。”幽默了这不是。商则寒再次握住她的手,直到把药膏抹匀,他看向宋问盏:“你不是商尧的对手,没必要为了逞几句口舌之快,让自己受伤。”宋问盏盯着手腕:“难道商先生觉得,我当个哑巴,他就不会找我麻烦了吗。”“你其实很清楚该如何服软。”宋问盏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语调缓慢的开口:“商先生的意思是,我还得鼓励商尧的那种行为?”他沉了声音:“宋问盏。”宋问盏敷衍的笑了笑:“我只是举个例子,商先生不必当真。”商则寒没再理她,收回目光,拿起药膏准备放在医疗箱里。宋问盏道:“商先生那药膏,还有多的吗,能用在其他地方吗。”商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