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气氤氲,很快便弥漫着整个浴室。宋问盏牙齿都在发颤:“商先生,关于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好怎么回。。。。。。”商则寒:“我现在不想听了。”宋问盏卒。最后,商则寒抱着她去了商言言的房间。宋问盏都不想回忆头一晚多惨不忍睹。她几乎是头一挨着枕头,便睡着了。商则寒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看着她紧皱的眉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和恍惚。Deja-vu。中文名,既视感。也是似曾相似。指未曾经历过的事情或场景仿佛在某时某地经历过的似曾相识之感。从看到宋问盏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到底是巧合,还是错视现象。。。。。。。宋问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尽管如此,她还是起不来。禽兽。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后,想着商则寒应该会派人去接商言言,便又耷拉着眼皮,把手机扔在了旁边,闭上了眼睛。睡梦中,她感觉好像有人进来看过她,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又出去了。宋问盏再次醒时,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的。小荷包蛋的声音轻轻传来:“姐姐,我进来了哦。”宋问盏睁开眼,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华灯初上。紧接着,商言言推开了门,端着一个小碗,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宋问盏旁边放下,看到她眼睛是睁开的,顿时高兴道:“姐姐你终于醒啦。”宋问盏哑声:“言言。”商言言趴在她旁边,乖乖道:“爸爸说姐姐生病了,所以今天没能来接我。姐姐,你现在好点了吗。”宋问盏:“。。。。。。”你爸爸真不是个东西。宋问盏勉强坐了起来。商言言见状,立即把枕头垫在她身后,然后转身端起那个小碗吹了吹:“这是江奶奶熬得汤,姐姐喝了就会好了。”宋问盏默了默:“江奶奶来了吗。”“来了哦,江奶奶还做了好多姐姐喜欢吃的菜,言言去给姐姐拿!”“不用了。”宋问盏声音沙哑无力,“姐姐喝点汤就行了。”商言言立即拿起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宋问盏。很快,一碗汤便见底了。商言言道:“我再去给姐姐拿一碗。”说完,便小跑着出去。宋问盏也确实挺渴的,再加上她一天没吃饭,需要补充一些体力。可她等了一会儿,进来的却不是商言言,而是他那不是个东西的爹。商则寒坐在床边时,宋问盏不由得往里面缩了下。他瞥了她一眼,拿起勺子递到了她唇边。宋问盏紧紧抿着唇,大有不吃嗟来之食的赴死感。商则寒道:“言言吃饭去了。”宋问盏:“哦。”商则寒收回勺子,在碗里搅了搅:“不烫了。”宋问盏:“。。。。。。”她看向他,嗤了声:“商先生精神真好。”商则寒手里的动作顿住,重新看向她:“我说了,你的回答,取决于你今天状况怎么样,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宋问盏觉得眼皮子都在跳。她当然以为他在玩笑了。商则寒重新舀了一勺汤,递过来时,宋问盏快速张口吞下。要是就这么被饿死了多丢脸。再次喝完一碗汤后,商则寒道:“还想吃什么?”宋问盏缓缓吐了一个字:“药。”“什么药?”宋问盏盯着他:“避孕药。”商则寒放下碗,淡淡道:“不用吃,我有分寸。”宋问盏安静了两秒后,钻进被子里,翻身睡了。商则寒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微动,似乎想要问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他中午清理床单的时候,看到了血迹。但他不确定。她和商尧在一起四年。所以他从来没有觉得,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可如果,真的有另一种可能。商则寒想起他昨晚说过的话,心底第一次涌上了悔意。宋问盏趴在枕头上,却没有闭上眼睛。她越想越觉得委屈。狗男人。大半夜把她赶出家门,以为她和别的男人有染就不说了,还说她给商尧那畜生送生日礼物,不仅如此,还说她和商尧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吃药。她是该吃药,她有病。她就是出门没有吃药,才遇上了他。宋问盏抬手抹了抹眼泪,吸气时,满是鼻音。她伸手在床头柜摸了摸,没有摸到纸,正准备反手去摸身后的床头柜时,一盒纸却递到了她手里。宋问盏愣了下,收回手随即把大半张脸都藏进了被子里:“你怎么还没走。”商则寒抽了一张纸,给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我在想怎么跟你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支票干嘛。”商则寒低笑了声:“给你支票,随便你填多少。”宋问盏抢过他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擦:“商先生你现在把做错了事后心虚的表现体现的淋漓尽致。”商则寒:“。。。。。。”宋问盏得寸进尺:“商先生现在还想听我的回答吗。”“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哦。”宋问盏道:“为了让商先生对我更加心怀愧疚,当然是要说得。”她一边吸着气,一边鼻音浓重的继续:“商先生把我赶出去的那晚,是觉得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是吗。”商则寒看着她,没说话。宋问盏继续:“实际是,商尧为了报复我,牵连了剧团里无辜的人,我为了帮他找证据,才去了尉琛那里,我那天晚上,连门都没进去。他家里还有条大狗呢,商先生知道我有多怕狗,我可能是爱他爱到死,才会付出生命代价和他约会。”商则寒侧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