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话声,布里斯拢目细瞧,打算仔细看看风国这个新上任的边城守将到底长什么样,竟然能把那么‘残废’的边军,整顿成这般骁勇善战。
不过双方的距离,终究还是太远,大声喊叫可以听见,但即便他视力再好,也还是只看了个轮廓。
他也没敢轻易策马上前,而是站在原地大声说道:
“陆将军!我土斯勇士的悍勇,相信你也知道!而今,我大土斯更是举二十万大军攻风!昨日一战,也仅仅只是小试牛刀而已!阁下若是有自知之明,当立即开关献城,以免生灵涂炭!”
陆辰闻言,仰面而笑,说道:“哈哈!阁下所率之蛮军,当真是悍勇无比!聚二十万众,都能败于城下!寸步不能进!如今,竟还敢在此大放厥词!岂非可笑之极!?”
他的话,明显就是在嘲讽布里斯,后者听罢,怒火中烧,说道:
“陆将军!你仅凭几万守军,当真要和我二十万大军相抗衡!?这岂不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吗!?就算陆将军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手底下的将士们想想吧,难道要拉着这么人与你陪葬吗!本指挥官可以保证!如果陆将军肯献降,本指挥官必定以礼相待,而且,陆将军手下的将士们,也都能够保全性命!”
布里斯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的目的,显然并不是劝降,他当然知道,风军就算是被杀的四下逃散,也是不可能投降的!
其真实目的,就是攻心,而其对象,也并非是陆辰,而是城墙上的众多风军士卒们。
陆辰多精明的人,布里斯的心思,他又哪会看不出来呢,他冷笑一声,说道:
“布里斯指挥官,你说了这么多,是想攻我将士的心吗?那本官可以告诉你!你的话,骗骗鬼还可以!但要想动摇我军军心,无疑是在痴人说梦!我大风的将士!铮铮铁骨!又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又岂能让你等蛮人践毁家园!”
“哼!陆辰!你若不降!城破之时!鸡犬不留!”
“有我等大风将士在此!足下恐怕进不了风地半步!”
“陆辰!你当真不顾手下将士们的生死?”
“废话少说!阁下不是自诩有二十万悍勇无比的蛮军吗!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他二人,一个在城上,一个在城下,你一言我一语,说到最后,布里斯明白,已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今天与陆辰的这一场对话,已让他知道,风国这个新来的县守,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
可他没有办法,只能下令继续攻城,因为他从土斯来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的向国王保证,说是一举攻入平州,迫使风国主动求和,而如今,却被困于武关城下,他岂能就此回去!
布里斯拨转马头,回到己方阵营之后,蛮军的进攻也开始了。
这一天的恶战,打的比昨天更加凶猛!
布里斯不愧是土斯总指挥官,他深知风军大规模箭阵的犀利,因此,攻城之时,他将十七余万蛮军化为了数个梯队。
每个梯队皆为一万蛮兵,轮番上阵。
刚开始,陆辰象征性的释放了两轮箭阵,到了第三轮箭阵的时候,他则是让士卒们全部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破损箭枝。
等风军的第三轮箭阵下来之后,蛮军冲锋的阵营却并没有像前面两次那样出现大规模的伤亡。
坐镇蛮军中军的布里斯见状,立即从战车上站了起来,向旁边的偏将说道:“快!去看看前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