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奶奶的,分点人去攻那座碉堡!不然咱们没办法直接冲上去!这火力太猛了!”半山坡上,岳一江连放了好几枪,打死了两个敌人,吓退了一个敌人,就赶紧朝另一座房子掩体后的秦淮河喊。狼毫尖信号塔旁矗立的一座碉堡楼,以及往下百米之遥的三座碉堡,在不停的朝山下宣泄着火力!每个碉堡里头,少说是两架重型机枪,多的有四架,火舌喷吐,在黑夜里无比刺眼。这是对冲锋部队最猛烈的火力压制,一直打的秦淮河和岳一江的连队抬不起来头。下面的碉堡拿的无比艰难,上头的几个更是难上加难!除此之外,敌人还有不少载有移动重机枪的装甲车在四处摇曳,两辆T34-85坦克在山林间横冲直撞,炮火点着朝上的冲锋点!但凡有火星从掩体后头射出来,战士们就得趁着被发现的风险,冒着枪林弹雨赶紧转移阵地。否则,他们就会被重机枪集火,甚至被坦克一炮带走!这一仗打的极其艰难,战事越显焦灼。岳一江的话,秦淮河又何尝不懂?他已经从这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看明白了状况!这狼毫尖的守军并不多!但是火力太猛了!即便被岳一江的连队消耗了一整天,打的筋疲力尽,他们也能够稳稳压着我方打!凭借的就是这天险加上猛烈的火力!“奶奶的!”秦淮河怒骂了一句,心底里也很急。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做出让战士们拿身躯去堵枪口的决定的!一条人命,就是一个家庭,更牵动着无数人的心!但现在,阵地久攻不下,在过几个小时,天都要亮了!如果对方得到喘息,一旦向东西线的敌人发出信号,再得到增援,或者再让那几架苏22过来绕一圈,己方死伤只会更多!时间拖的越久,对自己的部队就越是不利,而且会影响大局。不能再等了!秦淮河扭头去看后方的军医在朝战场外拖着伤员。那里面,缺胳膊少腿的战士们十好几个,都是相熟的人。岳一江的连队,那些牺牲在此地的战士们,更是现在连尸首都来不及去寻找!时间越拖,死伤就会越多!“先河同志!给我手榴弹,把他们的都拿来!”秦淮河把怀里的五六半直接取下来递给对方,把手枪保险打开握在手里,开始拿绳子绑自己的手榴弹。见他朝自己伸了伸手,余先河愣了愣,脸上一虎,“你要干什么?亲自去炸碉堡?你疯了?”“先河,来不及了!上头三个碉堡一个碉楼,还有信号塔!咱们的任务进度不够!再不解决碉楼,那些坦克和装甲车都足够咱们受的!现在敌方有优势,炮兵团距离咱们太远,呼叫不到好的增援!只能靠自己去争取了!”余先河过来拉住他,摇头道:“要不让同志们先撤下来,我们等一等,等明早西线的同志往这里靠一靠,咱们用电台联系他们,请求火炮增援?直接轰了?”秦淮河很冷静,直接摇头:“先河,如果西线的部队跟增援这里的连队一样,遇到顽敌怎么办?什么时候能支援咱们?我们的火炮营往东线去了,及时回撤也耽误他们的任务,咱们不能等!这信号塔必须今夜给端掉!”“淮河!”听他这么说,余先河知道他主意已定,不禁有些动容,眼神更是突然凌厉起来,抱着身侧的战士们递过来的手榴弹,喝道:“那就我去!你是团长,一线作战任务还需要你参与。。。。。。”“先河!你跟我争这个干嘛,老子大不了在阴曹地府喝着酒等你就是了!拿来!”秦淮河去夺他怀里的手榴弹。对面房子的岳一江正巧打了几枪要换地方,从山道上滚了过来,听到他二人在‘吵架’,皱眉看向山上,喝道:“都闭嘴!你们看!先看看!”“。。。。。。”秦淮河和余先河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看向山上。就见刚才还炮火猛烈的右侧腰线碉堡忽然熄火了!接着当中的碉楼忽然调转枪口去射右侧碉堡,就连斜对面的碉堡也忽然打了过去。。。。。。“有人在搞事?”余先河愣了愣道。岳一江瞧了瞧碉堡的位置,不禁有些咂舌道:“奶奶的,哪个战士不声不响的跑那儿去了?咱前线火力压到那儿了嘛?”“怎么可能!那里要是放了一枪,准得被上面的敌人集火。。。。。。”秦淮河这话一说出来,忽然一怔,接着就转头看向了背后的山尖。不会吧?他心头一个想法冒出来,接着人便是一震!奶奶的,我妹夫跑那儿去了?妈了个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