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宁缓声答:“江家落罪前于我有恩,我常去栖音楼也是为了护住落月,可她人在栖音楼我总有护不住的时候,她还是被……”他顿了下,楚汐凰也明白过来。“所以我才想救她出来,不愿她继续流连于那花柳之地。”萧穆宁解释完,看向楚汐凰,似乎明白她疑虑所在,语气真挚:“公主,臣与落月之间确实清清白白。”他的保证掷地有声。楚汐凰心头酸意尽退,答应下来。第二日。楚汐凰便进宫去寻了父皇,很快便拿到了特赦令。离开前,皇帝叫人拿来一壶美酒。“汐凰,此乃匈奴国上贡的鹿头酒,实乃佳品,你且拿一壶回去尝尝!”楚汐凰目光落在那精致酒壶上,略有复杂之色:“匈奴国不是从不肯上贡我朝吗?”皇帝扬眉大笑:“自从上次战败过后,匈奴国月月上贡美酒佳人,对我朝乖顺至极!”见父皇自满神态,楚汐凰的脸色却并不好看。迟疑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劝道:“匈奴国狡诈,如今对我国上贡,看似求和,或许暗中则已经蓄势待发,只等卷土重来,父皇莫要轻信于他们,该时刻保持警惕。”如果能让父皇及时清醒过来,可能亡国悲剧还能有挽回之地。然而这话,换来的却是皇帝的勃然大怒。“放肆!匈奴如今已被我朝打服,哪还有胆子重来?”皇帝挥手打掉了那壶鹿头酒,怒声训斥:“你这般说辞,说到底就是想给萧穆宁重新寻回军权!汐凰,你嫁给那萧穆宁才多久,现如今就开始吃里扒外了不成?”“儿臣不敢!”楚汐凰当即跪下请罪,心中却莫名一片悲凉。待出了宫。楚汐凰拿着特赦令先去栖音楼将江落月赎身。回到公主府,楚汐凰才命人安置好江落月,萧穆宁便回来了。公主为驸马求职反被陛下怒训之事如今已传遍了盛京,亦传进了他耳中。萧穆宁拧起眉头,冷淡警告:“匈奴之事,公主日后莫要再向陛下多提了,不过是多余之举。”她好心劝诫,父皇不听,现下就连萧穆宁也嫌她多事。楚汐凰心头涌出无尽的委屈与酸楚。见她不言,萧穆宁也不想多说,转身踏出屋子。萧穆宁这一去。便是直到亥时也未曾归屋。楚汐凰心有不安,便披上外衣起身去寻他。夜深漆黑一片。独江落月的院子还亮着烛光,院门半开,江落月手提一盏灯笼正送萧穆宁出门。楚汐凰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