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仿佛是陷入迷雾森林的兔子,四面八方都是危险的野兽,她有些害怕,微弱地叫着他的名字。
她依旧并不愿意太靠近这间房,仍在外围打着圈。
他无声地翘了下唇畔。
他的娇娇,是真的很敏锐聪明——
手中的这副标本,才修复了一大半。
终于。
外面忽然一阵踉跄,女人似乎摔了。
傅归渡这才微微停顿动作,拿着镊子的手摩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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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溺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儿,她又看不清,被厚重的地毯给绊了一跤,摔在了走廊里,她嘶了声。
还未爬起来。
不远处就传来脚步声。
等她抬起头,男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眼前黑漆漆的,她只能看到他鼻梁上眼镜折射的白光,以及那在黑夜里仍旧醒目的殷红薄唇,徐溺心跳漏掉一拍,“五哥……?”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个方向走过来的。
悄无声息的。
本来就做了噩梦,精神紧张之下,她现在的确被吓了一跳。
傅归渡半蹲下来,他微凉的指尖撩开她散乱的发:“怎么出来了?”
徐溺下意识瞟了一眼远处那间神秘的屋子,“醒了,没看到你,你刚刚在做什么?”
那间屋子,究竟是什么?
傅归渡指腹推了推眼镜,声音又好听又蛊的头皮发麻:“有点事,想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