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过繁体字,但大齐的这个繁体字吧,有的看着自己认识,有的又不认识,比如连心写的药方子,她真的不认识。
勉强能认出来的,只有一个大字。
宁容身体如今气血两虚,子宫也没清理干净造成恶露不止,快一个月了,身体能撑着已经不容易,隐约听着赵蔓儿开药后,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门外,贺铭远一直站在前厅中央,也没坐下,视线一直盯着右侧的后院。
邱晔也神色不安的走来走去,没一会儿就听到后院传来嘲讽的声音,叽叽喳喳得,听不太清楚。
但贺铭远耳力极好,将那些女人的话听了个清楚。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也敢充大,到时候救不了贵人,我们都得死。”
“你少说两句,还是期待那丑妇人救得了贵人,否则我们这些人都得给贵人陪葬。”
一个带着哭音的妇人也说,“娘娘的命是命,我们的命不是,要是知道要掉脑袋,我怎么也不会来的。”
娘娘?
贺铭远眼神微变,转向邱晔,寒声问,“里面的到底是何人?”
邱晔被贺铭远微寒的神色吓了一跳,以为是贺铭远担心蔓儿娘子,忙四处看了下。
见无人才低声说,“我爹和清水镇的许多大夫都在隔壁的院子,被看守起来,我去看我爹的时候,听说,这贵人是宫里来的。”
“上面乱了,有人说九皇子谋害太子,被贬为庶人,皇子妃当天就甍了。”
“跟着九皇子流放到这儿的是侧妃,是左都御史的女儿,虽然九皇子废了,但是宁侧妃背后还有左都御史,这跟过来了,也不敢怠慢。”
听完,贺铭远扭头目光直直的望向后院,眼里是说不出的嘲讽和阴郁,整个人的气息陡然不同。,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