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盛接到陆北渊的电话,受宠若惊。之前他的身份虽然是陆北渊的岳父,但他从来不敢托大。在陆北渊面前,他大气都不敢喘的。“北渊,”他笑着开口,声音里带着谄媚:“听说你们都去首都了?”陆北渊不跟他废话:“你马上把苏清艳带回去,以后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苏良盛吓一跳:“清艳怎么了?”陆北渊一句都不想多说:“她做了什么,你去问她。你们做父母的如果不知道怎么管教孩子,我不介意找个地方,替你们管一管!”陆北渊挂了电话,苏良盛惶恐不安,立即给苏清艳打过去。“你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苏清艳还委屈着呢:“我做什么了?你凶什么!”“陆北渊给我打电话,让我接你回来!”苏良盛怒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做什么之前跟我商量,我们慢慢来,不能心急?”“我什么都没做啊!”苏清艳呜呜地哭起来。她哪里敢说她做了什么。要是成了还好,关键还失败了。苏良盛被她哭得头疼,只能先挂了电话,又给苏南星打。苏南星不接。苏良盛锲而不舍地打。最后还给苏南星发消息,说她再不接,他就去医院找人。苏南星忙完才给他回过去。苏良盛已经在来首都的路上,怒气冲冲开口:“你怎么回事?手机要是没用就扔了!”“你有事?”苏南星冷冷开口:“没事我挂了。”怕她真的挂电话,苏良盛忙道:“等等!清艳联系你没有?怎么陆北渊给我打电话,让我接清艳回来,到底怎么回事?”“苏清艳没跟你说?”苏南星笑了笑:“也对,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怎么好意思开口。”“到底怎么回事!”苏良盛怒吼。苏南星说:“你还是去问你那宝贝闺女吧,这种事我说出来,都嫌脏了我的嘴!”苏良盛担心苏清艳真的惹出什么事,没法收场,只好缓了语气,问苏南星:“那你和陆北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离了就是离了,能有什么情况。”苏南星没好气地回答:“我这边还有病人,挂了。”苏良盛看着挂掉的电话,气得破口大骂。方碧柔在旁边安慰他:“这没流着一样的血,就是不行。”“你别废话了!先去看看清艳到底怎么了,要真有什么事……陆北渊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方碧柔吓一跳:“不能吧,好歹……”“好歹什么!”苏良盛怒道:“他们都离婚了!一个个的,就知道气我!”两人到了首都,去了苏清艳住的酒店。看见苏清艳额头的伤,方碧柔惊呼:“这是怎么了?”苏清艳憋屈得不行,抱着方碧柔放声大哭。“哭什么哭!”苏良盛怒道:“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问题!真把陆北渊惹恼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方碧柔拉着苏清艳坐下:“是啊,到底怎么了?你跟爸妈说说。”苏清艳哪里说得出口。她有心撒谎,把那晚的事情,换一个版本说。就像她骗苏南星一样——虽然没骗过去。但她知道,自己爹妈是不会信的。可这种事,叫苏清艳怎么开口?方碧柔劝了一会儿,找了个借口把苏良盛支开了。“你爸不在,你跟我说总可以吧?”苏清艳抽抽搭搭把事情说了。方碧柔听了,气得想打她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方碧柔怒道:“他都进房间了,你还让他跑了!”苏清艳也很委屈:“谁知道他喝了药还能认人啊!”“男人那个时候认什么人!你跟他废什么话,直接上去抱着,哪个男人不腿软?”苏清艳更委屈:“我抱了!”抱了还被人甩开,额头还受伤了,更丢人!而且还会留疤。苏清艳越想越憋屈。方碧柔也是很意外。她当初勾搭上苏良盛之前,就和不少男人有不正当关系。那些男人里面,也不乏有钱人。毕竟方碧柔长得不错。筆趣庫哪个男人也没能躲开她的攻势。别说她主动了,好多男人都是先撩拨她的。所以,她始终认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吃腥的。没想到,陆北渊是个例外?“你也别急,”方碧柔安慰她:“妈妈带你找最好的医生,肯定不会留疤。”苏清艳道:“那……陆北渊那边怎么办?”“先别管了。”方碧柔说:“我让你爸再打听打听消息,药不是你下的,说不定有人把你当枪使。”苏清艳脑子简单,没想那么多,一听她妈分析,立即道:“对啊,反正药不是我下的,我就咬死了不承认,谁也拿我没办法啊!”方碧柔看她一眼:“你要跟陆北渊成了,怎么都好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晚发生了什么,别人不知道,陆北渊不知道吗?你再否认,除了对你印象更差,没有别的用!”苏清艳耷拉着脑袋,不说了。方碧柔指了指她:“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这种事,能操之过急吗?”“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让我想想。”苏清艳要回墨城,孟清雪也不好过,家里人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让她赶紧回去。孟清雪给老爷子打电话,也不知道陆北渊跟老爷子说了什么,老爷子这次也不帮她了。她甚至还想着,要不要去找苏南星。可她怕苏南星告状,陆北渊就更不高兴。思来想去,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她找上了林璇。林璇此刻正在海外一个小岛上度假。说是度假,其实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了。之前是在游艇上,出海,呆了大半年。她的私人游艇,请了一些朋友过来。其中一个带着个男孩子来的,被她看上了。两人年龄相差快二十岁,现在整天甜甜蜜蜜,日子过得很惬意。接到孟清雪的电话,林璇想了想,才记起这人是谁。“阿姨,”孟清雪乖巧叫人:“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林璇把手里的红酒杯递给旁边的小鲜肉,小鲜肉凑过来在她脸颊亲了亲,识趣地往旁边走了两步。“好着呢。”林璇说:“你还在国外吗?”“我回国了阿姨。”孟清雪语气里都是恭敬:“您呢,现在什么地方啊?”昏暗山崖洞顶,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