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程晨在电话里听完她的来意,不禁笑出声。“禾眠,你这是什么脑回路,我早跟你说过,要把在森洲的资源利用起来。陆阔这人虽然是个大混蛋,但是在人脉上,绝对不比江逾风差,你能用得上就尽力用,最好是能榨干他,不要手软。”榨干他,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所以你不反对我找他吧。”“我为什么要反对?要按照你这个思路,我现在就不该把房子卖给温简的妈妈。”“温兰找你买房?”“嗯,阔气得很,一下买了三套顶层带露台的,自己留了一套,两个哥哥,一人一套。”“温简也在栖宁?”她小心翼翼地求证,毕竟昨晚,江逾风亲口告诉她,温简出国了,以后不会再回来。“没有,温兰一个人来的,说是回栖宁探亲,一个人来的。”“行,你多卖她几套,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钱。”“陆阔的资源你能用就尽量用,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好。”有了程晨的态度,她便毫无负担地跟陆阔联系了。陆阔接到她约吃饭的电话,直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有生之年能得到她的青睐。“姓江的去不去?”“不去。”“哦?”陆阔这声哦就很意味深长,平静了一会儿问:“程晨有事?”这是他最自然的想法,毕竟这是能让林禾眠主动联系他的唯一原因。“不是,是我工作上的事,见面再说。”“好。”有些失望,想来也是,程晨怎么可能主动联系他。陆阔知道她是为了听鲸金融的事,很爽快道:“你早说啊,这还算个事儿吗,走,我带你见老头子去。”陆阔开了一辆非常拉风的牧马人带林禾眠直奔听鲸金融。怎么说呢,牧马人的价位配不上他的身价,但这桀骜不羁的气质倒是如出一辙。“要不改天吧,我郑重一点,带上我们肖主任过来拜访?”她有点心虚,也怕自己搞砸了,给陆阔丢脸。“没事,老头儿听我的,带你去混个脸熟,你什么都不用说。”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林禾眠想,她对陆阔确实一无所知,当年高中时,只知道他和江逾风都是因为父亲的工作,转学到栖宁高中的,他们都不怎么提自己父母的事,江逾风很内敛,做什么都认真执着,陆阔呢很外放开朗,即便追着程晨,也不妨碍他把别的女孩逗笑的前俯后仰。后来大家都在森洲工作,林禾眠至今不知道陆阔做什么工作,好像就是一个无业游民,花天酒地混日子。按程晨的话说就是:“他这种富二代,不败家就是最大的成就。”陆阔不满了:“谁说我没正经工作,难道只有像你们这样朝九晚五或者996被压榨着,才算是正经工作吗?”那语气里狂妄得就差没直接说,老子分分钟签着上千万的合同,用得着像你们这样坐班吗?林禾眠这回相信他不是无业游民了。因为他一进入听鲸金融投资,前台小姑娘就热情招呼“陆少来了?”陆阔笑意盈盈,夸人家姑娘:“今天的眉毛画得不错,适合你。”前台笑得更开心了,打内线给陆老板的秘书董姐报告他来了。秘书董姐是个30多岁的女士,踩着高跟鞋从秘书室出来接他,陆阔想跟人家热情拥抱,被对方鄙视地避开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就来。”董姐语气熟稔,显然是老熟人了。“想给你一个惊喜呀。”“惊吓还差不多。”“老头儿呢?”“不巧,最近回京了,不在森洲。”董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穿着职业装站得笔挺的林禾眠,眉眼一挑问陆阔“找陆总什么事?”“跟你说也无妨。这是林禾眠,宏正律所的并购律师,负责这次收购哗哗啦项目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