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把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同行的人都看了一遍。”那个叫陆听闻的最帅。身份证上的照片都别具一格的好看。果然,好看的人都是一样的。老板的身份证也好看极了。“哦,你……找一把电钻来。”韩星忽然想到了什么。沐磊不敢多嘴问,只好按吩咐去办。……傍晚七点整。服务区里准备了极其丰盛的晚餐,这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原本是一月三次,如今老板亲自驾临,自然要一直准备,以至于客人们也能跟着享用美食。服务人员将一些小桌拼成了一张长达二十多米的桌子,五十六道菜陆续上桌,都被盖子盖上了,以防凉掉。有专人逐一去邀请客人,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算了,但饭菜会单独留一份出来,以防客人深夜会饿。服务这方面,玲珑骰服务区做的是最好的,网络上好评如潮。穿着一致的服务人员将餐位摆好,便后退至一旁,等待客人陆续上桌。这是阁楼的二楼,非常宽敞,环境也较为雅致,屋中墙壁上还摆放了不少苏城特有的纪念品等。客人们陆续抵达落座,不到五十位客人已经来了大半。陆听闻等人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下不少。能在这里遇到的也算是一种缘分,邻座的互相攀谈交友。“小染,快来。”程辉硬拉着梅玉染过来了。那会儿她要离开,却被程辉给拦下了。梅玉染扭扭捏捏的走过来,看见陆听闻身边的位置还空着,便自顾自过去坐下了。翟清文瞥了一眼,然后笑问:“想吃什么,我替你夹?”梅玉染甜甜的一笑,“我不怎么饿。”“多少吃点,这么丰盛。”程辉劝道。这时候,沐磊从后面靠近,将两份东西轻轻放在了陆听闻面前,“先生,这是手帕,还有过敏药。”闻言,左右两侧的人都愣住了。翟清文和慕勋都有些疑惑。他们怎么知道陆听闻有过敏症?他不能吃螃蟹。沐磊却没有解释什么,客气的点了下头后,便离开了。翟清文这时候撸起袖子,“来来来,喝点酒,这老板也是大方,居然送的是茅台。”整整十瓶茅台摆在桌上,供客人随意品尝,不仅如此,还有红酒以及啤酒。果然财大气粗。“陆主席,我想吃虾……”梅玉染小声的低语了一句。那盘红魔虾就摆在陆听闻的左手边。男人抬了下头,专注后才发现……他面前摆着的几乎都是他爱吃的。不等翟清文想帮忙把虾递给梅玉染时,一小盘虾已经放到了梅玉染的面前。“小姐,请。”服务员挂着一脸的职业微笑。梅玉染有些错愕,却也不好说什么,“谢谢。”罢了,她又仰起小脸儿,“陆主席,你能也给我倒一杯白酒么?”程辉立马想帮她倒酒,却被服务员抢先了一步,“小姐,请。”梅玉染都想拍桌子了,可是她没那个勇气。她有些怨愤的盯着那位多事儿的服务员。“是我们的服务员照顾不周惹这位小姐不愉快了么?”一道带笑的女声悠然响起,且还携带着一股清香而来。有些客人已经回过头往那边看了。韩星穿着白色的宽松衬衫,裤子是棕色的,脚踩黑靴,颇有几分英气,本就高挑的身材,这会儿又增添了浓郁的潇洒。她捏着酒杯站在陆听闻的身后,轻歪了下头,俏皮的眨眨眼:“美女如果有意见,可以随时向我投诉哦。”梅玉染一看是她,气的当场撇过了头。沐磊这时候拍了拍手,大声道:“外面一会儿会有烟花展,欢迎各位前去观看。”有的女客人已经开心的欢呼了起来。韩星随手拍了下陆听闻的肩膀,男人回头间,她垂眸:“少喝点儿。”一句很平淡的叮嘱却在陆听闻平静的心底掀起了一丝涟漪。也许是……那会儿的那张照片的原因。陆听闻也没给予回应,扭过头慢条斯理的吃东西。……晚上九点整。烟花展正式开始了,一些客人已经吃完准备出去观看。“砰——砰砰——”烟花在半空炸开。服务区居住的地方在半山腰,面前是个大坑,坑里除了雪就是石头,坑附近百米之内都没有树木,也有服务人员拿着灭火器等在一边,以防万一。烟花炸在夜空里,客人们能将所有景色都尽收眼底。陆听闻是被慕勋那个好事儿的硬拉出去看的。寒冬腊月,也难为这群人还能看这么久了。“好漂亮啊!!”“真美,快拍照!”所有人都在观看着,姹紫嫣红的烟花爆裂出各种形状,琳琅满目,映亮了半边天,好像月亮都因它而悄悄地躲进了云层里。“砰——轰——”突然,一个非常硕大的紫色烟花炸开了,形成了无数的光点,在空中密密麻麻的炸裂。那是个圆形。“好漂亮啊!!”“好美啊!!啊啊啊!!”“砰——轰——”有女人原地跳起来惊呼:“看呐,居然是心形!!”陆听闻刚看见那道绚丽的烟花,就感觉手臂被人撞了下。一回头,女人站在深冬的夜里对他调皮的笑着——“喜欢吗?”看的入神的慕勋喊了声:“听闻,你不是最喜欢紫色了么?”可一侧头,那个男人并没在看烟花,而慕勋这才发现那位女神居然也站在后面。真美啊。人可比烟花美多了!“轰——”“砰——”十几道紫色的烟花同时在夜幕中爆炸开来,形成了无比壮观的景象。几十位客人都在拿手机录视频拍照片,准备发到各自的朋友圈里去。韩星压根没指望他会回答,“喝多了,就早点休息,喜欢看紫色的烟花,你在的这几天,我天天给你放。”说完,她便转身走了。还牵着那头小毛驴,溜溜达达的也不知要往哪里去。她的衣服上都映出了紫色烟花的光芒。陆听闻盯着她,眼波里终于多了一层别样的波澜。烟花很快结束了,游客们还有些意犹未尽,一边夸赞着这边的服务好,一边往各自的住处走。陆听闻往回走的途中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喝了不少,差不多有七八两,这会儿说话的声音不免有些沙哑。“喂?”“哥。”听到这个声音,陆听闻的目光涌出来几分汹涌,他侧过头挡着风点燃了一支烟。“有事儿?”“你真就甘心把爷爷奶奶的家产都给一个外人了?”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疲惫。陆听闻闭了闭眼睛,沉默良久,才道:“没别的事儿了吗?”“我……”“没事儿我就挂了。”说完,陆听闻还真就挂了电话。他的眼前已经有点模糊了,奔着阁楼里走去,在看见卫生间的时候,他拐了进去。一分钟后,冲水声响起,陆听闻走出来叼着烟洗手,眉眼里似乎藏着淡薄的冰霜。刚抬起头,他便透过镜子看见身后的墙边儿倚着一个人。韩星侧头看向他,“照片收到了没有?不评价一下?”男人抽出台子上几张纸擦手,不咸不淡的反问:“评价一下大概几级风能把你吹跑?”“你正不正常?”韩星眉头拧着,但脸上却有笑。陆听闻丢掉纸巾,“你指的是哪儿?”韩星的下巴朝着他的某个部位扬了扬,“你说呢。”男人停顿了一下,眯起眼来,“你这是想试试?”说完话,韩星没急着回答,只是伸出手将他嘴边叼着的香烟拿了下来。她捏着烟嘴左右看了看,然后弹了下烟灰,于是竟将半截烟放进了自己的唇瓣上。尼古丁钻进口腔,一路跑进肺里,她闭了闭眼睛感叹了声:“果然是甜的。”陆听闻:“……”这个女流氓。韩星用肩膀撑起身子,“陆教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