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个被压制住的纹身男以外,剩下的三个男人,都长得跟瘦猴似的,宛如排骨成精,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陆听闻站的笔直,轻轻松开那人的脖子。“咳咳咳!”纹身男脸憋的通红,有些畏惧的盯着退出电梯的男人。刚刚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的脖子都要断了!看着那么瘦,怎么力气那么大!电梯门缓缓关上,陆听闻回眸上下打量她一眼。“你要不要再下去洗一洗?”韩星:“……”“嫌弃我不干净了?”韩星的心是沸腾着的。不光是因为他的保护,还有他此时的这个目光。他应该是在确定她有没有受伤。陆听闻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腕,重新坐隔壁的那个电梯下了楼,回到了一层。“去,去重新洗洗。”他就坐在女浴门口的休息沙发上,低头点了一支烟。一抬头,却发现韩星还没进去。“怎么还没去?”“这就去!”韩星立马撩开宽大的帘子跑了进去。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她重新出来了,浑身香喷喷的。“好啦,走吧。”陆听闻起身走在她前面,按亮了电梯。结果等电梯门打开时,真是冤家路窄。又是刚刚那几个男人,他们好像是从地下上来的,准备去上面。这个洗浴很大,楼层也多,每一层的设施都不一样。电梯也不小,能容纳18个人,目前里有五个人,除了那四个纹身男以外,还有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士,这会儿也缩在角落,尽可能远离这几个社会青年。一见是他们,陆听闻眼皮都没眨一下,率先进去。他一站进去,那几个纹身男齐齐往后退了退,这可把角落那位男士挤死了。韩星跟着进来,稳稳当当的站在他前面。刚刚那个纹身男眼睛忍不住往韩星屁股的方向瞥了眼。电梯厢体是镜子,陆听闻随意的回了下头,漫不经心的开口:“朋友,眼睛不想要了的话,我认识个捐献器官机构,能够给你一些不少的补偿,考虑一下?”韩星回了下头,想看看怎么了。结果头还不等扭到一半,就被陆听闻的手给掰了回去,然后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顶。似乎在示意她不要回头。电梯一停下,陆听闻推着她出来,身后的纹身男疯狂按电梯,只想赶紧走。那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不动声色要人命的那种!韩星的心飘飘然的,“陆听闻,你刚刚……”休息大厅有人在看电视,有点吵,他微微低头靠近,“你说什么?”他的确足够绅士。穿白大褂的时候像个白衣圣人,与世无争的样子。而穿上衬衫西装时,又是为人师表的模样,满身的绝尘禁欲。可此时,他却又像个充满了野性与攻击性的捕猎者,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像是食物链的一员。他只是从不主动攻击其他生物罢了。“你在保护我。”韩星说。陆听闻意外的点了点头,“你跟我在一起出点事,我赔不起。”韩星:“……”“赔得起,我不贵。”走到前面的陆听闻隐没在黑暗里的脸上,好像浮现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找了安静些的地方,两人一人一张床,还特意要了一次性的毯子铺了上。“陆听闻。”这里是吸烟区,男人躺下后吐出口气,便点燃了一支烟。他侧眸,“嗯。”“陆听闻。”男人挑眉,“嗯?”韩星趴在两人之间的扶手上,认认真真,一字一顿道:“我喜欢你。”他笑了出来,漫不经心的问:“喜欢我哪儿啊?”“你好像个唱京剧的,会变脸,但每一张脸我都喜欢。”简直每一副模样都能戳中她的心窝窝,暖暖的。“嗯。”他只是淡淡的应了声。韩星也没想听他回应,只是想单纯的讲给他听罢了。点的餐这时候送来了。服务员好像对他们有印象,同样搬来了一张小桌,把点的一堆餐食摆在了桌上。“两位请慢用。”韩星还在回忆刚刚陆听闻掐着纹身男脖子的那一幕,她摸了摸胸口。心道这该死的安全感。闻到饭菜的香味后,她开始弄海鲜,随口问道:“你身上有纹身么?”沉默几许,他道:“有。”这个答案是让韩星惊讶的。他居然有纹身?倒不是韩星对纹身有什么排斥,而是觉得他作为一个医生,也会纹身?“后腰有一个,很小,小时候我妈不留神给我烫到的,长大以后纹了个东西在上面。”韩星咬着筷子,满眼惊奇,“纹的什么东西,我能看看么?”他凑近餐桌,“想占便宜就直说。”“是的,想占便宜,看看陆教授的公狗腰怎么样。”男人诧异抬头,“什么腰?”韩星立马摇头否认,“……我是说小羊羔。”话落,她立马后仰,掀开了男人的浴服上衣。他的确很精壮,腰两侧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而在脊梁骨的右侧,有一个大概两个大拇指甲那么大小的纹身,是个太阳的形状。“太阳啊,有什么寓意吗?”陆听闻在剥虾,他似乎真的喜欢吃虾,但又有点过敏,“我以前养的一只二哈叫太阳。”“死了?”“嗯。”“你不是又养了一只?”韩星记得那只小狗仔,看着好玩极了。他擦了擦手,“我现在没空养,都是雇人过去照顾。”“别伤心,没了太阳,还有星星,小太阳能做的,小星星也能。”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昏暗的光线下,他似笑非笑,“它真的会吃屎。”韩星:“……”“你千万别说是吃你的。”陆听闻脸一黑,“你是不是有病?”“明明是你提的。”“它吃它儿子的。”陆听闻横她一眼。“哦,那我肯定不行,吃别的还能考虑一下,比如……是吧。”她笑吟吟的,目光朝着他的裤子上瞄了一眼,意有所指。“韩星,你再明目张胆的跟我说荤话……”女人一下子靠过去,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你就怎么样?”“我靠!!!!!”那一瞬间,韩星觉得自己可能要升天了。“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耳朵要掉了!”她皱着眉头,疼的眼泪在眼圈。可陆听闻一点也没手软,“叫爸爸。”“爸爸……”她气弱的服软。他拎着女人嫩嫩的小耳朵,眼里透着几分邪气,“还敢跟爸爸说荤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