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转头看他,眉目阴冷。
赵丙春扶着乌纱帽奔到容阙跟前,大喘着气道:“殿下,到底怎么回事,土匪怎么就杀来了,这其中”
土匪怎么可能杀来呢?
土匪是他找人冒充的啊!
容阙冷哼一声,“孤难道会认错不成!你若是怕死,尽管留在城中,孤亲自去剿匪。”
说罢,容阙振臂一挥,“跟我走!”
容阙自来南充县,虽然见赵丙春的次数少,可每次都是客客气气,像今日这般冷言冷语还是头一次,赵丙春不由得心下起了疑心。
县衙的这些剿匪将士,都是隶属赵丙春管理,之前他们没见赵丙春,只当是赵丙春已经知道,可现在
眼见赵丙春一言不发,太子振臂高呼,他们却不再迎合。
赵丙春扫了一眼这些将士,脸上带了冷笑,对上容阙,“殿下三思,这些土匪厉害得狠,衙役也是人,不能为了剿匪就让他们平白丢了性命。”
赵丙春这么一说,那些原本就不愿意去迎战土匪的衙役,越发不肯去了。
容阙骑在马上,脸色铁青,长剑指着赵丙春,“赵丙春,你是何意?你要违抗孤的话不成?孤是奉旨剿匪,你要抗旨不成?”
说话的功夫,县衙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也都聚集过来。
赵丙春皮笑肉不笑,“殿下严重了,下官只是不想让大家平白送死,只要城门紧闭,这些土匪根本进不来。”
“那外面的灾民呢?土匪进不来,灾民如何?”
赵丙春哼笑,“灾民本来就该死,被土匪杀了和饿死,前者更痛快些。”
容阙被他气得倒仰,转头呵斥那些将士,“孤命令你们去剿匪!”
那些人不为所动,哗啦将手里的长刀长矛扔到了地上,高调表态。
这些天,勉强维持的表面和睦,彻底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