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鲸鲸眨巴眼睛,不管是原小说还是陆时晏日常的风评中,那都是清贵高洁,如松如竹的称赞。
可是现在……
陆时晏伸手抚上虞鲸鲸的脸颊,低声问:“害怕?”
他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什么好人。
能够在二十岁不到就把陆氏集团掌控在手里的人,能风光霁月到哪里去?
如果说,之前所认知的陆时晏让虞鲸鲸觉得是从天空中投下的月光,高洁不可触摸。
那现在的陆时晏就是落在窗台的一片月光。
本质是没有变的。
可是能让她触手可及。
“怕?”
虞鲸鲸学着陆时晏的动作,也摸上他的脸,“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会害怕?”
“是我太怯懦。”陆时晏道:“有些人,就算是我和血脉相连,也不愿意接受那个样子的我。”
陆时晏始终不忘掉,为了保证陆氏还能姓陆,他和父亲留下的得力助手接连设计了好几个当时心怀不轨的股东。
有次通话的时候意外被陆母听到。
原本对他还有三分温情的陆母,从那一刻开始,在陆时晏的面前就再也没有母亲的样子。
要么找陆时晏要钱,要么就是有什么要求需要他答应。
光是为了陆父留下的遗嘱上,不给陆母任何财产这一条。
陆母就找了陆时晏许多次。
从前甚至还有过以死相逼的时候。
所以,陆时晏一直犹豫要不要让虞鲸鲸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
半敛着眸子,神情沮丧的样子看得虞鲸鲸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