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波解释说荷子刚来上海,正准备择空带她去拜见父亲呢。
乐博安努力挤出笑容和山口荷子表示了下亲切,便和儿子叹道:“输了啊。”
“父亲说的是什么事?”
“还是上次的事,香帅真是好算计,竟用何佩琪将端方大人卷了进来,如今端方能否顺利接任两江总督的职我也不确定了。”
乐博安垂头丧气着,更他让他丧气的是,如此一来他看好的布局沪上的航运计划也将全部泡汤。
“韩查理在沪上只手遮天啊!”乐博安仰天长叹。
接着他就将韩怀义这些日的举动和儿子一顿说。
“我在魏允恭的事上失去了先手,使得伯明翰号以极低的价格落在他碗里。然后又因为何佩琪的事导致我不得不东躲西藏缓缓打探消息,谁晓得香帅竟让何佩琪做个鱼饵吊出了端方。而在这段时间,不晓得沈参舟吃了韩查理的什么迷魂药,竟拼命帮他把浙江的业务都卷了过去。”
乐博安痛心疾首着:“一步错步步错,儿啊,你可晓得,为父要是能将航运提前开启的话,这些业务本来该是我的。哪怕他韩查理再有来头,浙江乡党的路他还是挡不住的啊!”
那是金山银海一样的前程。。。。
想到这些事乐博安就无比的郁闷。
话说当年,他也有选择投资魏允恭的机会,但那个人太硬!
听着父亲的抱怨和悔恨,乐平波只能努力劝道:“父亲,大不了重头再来吧,韩查理再有本事,就如您说的,你开启航运的话浙江乡党总会给你面子的。”
“不,现在已经没用了,韩查理走一步算三步,沈参舟已经为他将浙江商户来年的运单都签好了!如果不签他也不能强迫,但既然签了谁敢和他毁约?便是打官司都得赔偿一大笔钱的,为父哪有这等本事。”
乐平波就说:“那我们撑过一年和他打价格战呢。”
“赔钱的买卖你就算肯做,也没人肯信。”
乐博安这句话是真理,乱打价格战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招,谁先使出来的话还会坏了口碑。
因为商家都不傻,晓得你打价格战是为了赶走对手,回头你一涨价不还是白扯嘛。
说不定还更贵!
但就在这时,躲在屋内的山口荷子忽然说了段日语。
乐平波一愣,立刻回了几句。
乐博安懵逼了,冲儿子道:“你们在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