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酒杯被狠狠地仍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的同时,碎片四溅。
胸膛起伏不断,呼吸渐渐粗重,孟粱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或者说,从她出生到现在,哪怕如今孟家内乱不断,但还没有哪个人敢这么当众给她难堪,如今一次又一次,却全都拜慕时欢所赐。
“你对慕时欢说了什么,她宁愿两败俱伤也要你难堪?”宋新成倒了杯茶水给她,不解,他眉头紧皱,“孟粱,你惹慕时欢做什么?”
贝齿紧咬上唇,孟粱没有作声。
宋新成盯了她两秒,还有什么不明白?
“上次我就提醒过你,虽然慕时欢看着是失忆了,但她骨子里仍然是慕时欢,而老厉显然是对她上了心,别管是真上心还是做做样子,你惹她难道不是变相给老厉难堪?最后如若惹到了老厉,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他喝了口酒:“孟家是帮过老厉不假,但如果慕时欢是老厉的底线,你一再地去挑战,最后会是什么结果,需要我告诉你?”
不知怎么,他忽然又想到了慕时欢的话。
“孟粱,”他侧身定定地看着她,神情严肃,“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对老厉上了心?喜欢上他了?”
越想,他越觉得是。
不然,怎么解释孟粱总是三番两次找慕时欢不痛快,又在刚刚被慕时欢气得反驳都没有?
“孟粱,老厉那人不是你能……”
“不是!”孟粱猛地转头怒瞪了宋新成一眼,再开口,她止不住地冷笑,“我若真对他上了心,要让他娶我,不就一句话?还有慕时欢什么事!”
听到她这么说,宋新成放心了。
“不是就好,”他点头,下意识说,“你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虽然你那个未婚夫……”
话未落,他噤声。
“老厉连这事都告诉了慕时欢……”他提醒,“看来老厉的确对她上了心,孟粱,听我一句劝,别再找慕时欢麻烦,你给不了她不痛快,何况她身后还有老厉,别因小失大。”
最后一句,才是重中之重。
……
慕斯年在私厨门口追上了慕时欢,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时欢,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