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你和我生疏了,”慕斯年双眸沉沉地望着她,“是在怪我食言没有保护好你,没有出国,一年前你出了事,是么?”
慕时欢唇瓣微动。
“时欢,对不起。”
幽幽叹息声漂浮在空气中,仿佛也刻在了他和她的心上。
“对不起,一连出了那么多事,我什么也没帮到你,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大哥的嘱咐,可我深知,如今再说什么都没用,伤害早已造成。”
气氛仿佛也因着他的话变得晦涩了几分。
慕时欢放下了勺子,眼睛直直地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她说:“何必沉浸在过去,过去之所以是过去,那是因为再也回不去,既然回不去,为什
么要徒增懊悔,不如往前看。”
慕斯年微怔。
四目相对,慕时欢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难道我说的不对?”
慕斯年沉默了几秒。
“没有,”再开腔的时候,他的嗓音被喑哑浸透,“你说得很对,我只是没想到最后反过来竟然是你安慰我,明明你受的苦……”
“都过去了。”
过去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仿佛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
这一刻,慕斯年心中骤然不是滋味。
他望着她,忽然说:“时欢。”
“嗯?”
“你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慕时欢明知故问:“哪不一样?我还是慕时欢啊。”
“感觉。”慕斯年说。
心中闪过什么,慕时欢忽而勾了下唇,无声地笑了笑:“你也问了,一年前我是不是出了事,既然出了事,又消失了一年多,如果再没有变化,怎么可能呢?人都是会变的啊。”
“何况,”她顿了顿,再开腔的时候刻意让嗓音黯淡了几分,多了明显的自嘲,“再不变,是等着再出一次事,然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么?”
慕斯年一怔。
视线所及,她眼中的黯淡和隐忍是那么清晰,甚至于,他还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害怕,可偏偏,她在强行忍着,还反过来安慰他。
“一年前,”他有些晦涩地开腔,视线始终不移她半分,“究竟出了什么事?时欢,告诉我,好不好?”
慕时欢咬了下唇,强忍的痛苦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