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再次被噎住。
“不是!”来人没好气地说。
慕时欢挑挑眉,好笑:“你当然不是慕暖,你是男的嘛,慕暖是女的,再怎么样,我也不会男女不分啊。”
来人:“……”
“不过呢,”话锋一转,慕时欢故意说,“也不是没可能是慕暖啊,她下令绑架,你负责执行,说不定站在你身边的不说话的那人就是慕暖,她想亲眼看着我呢。”
几乎是她说出这话的同一时间,来人下意识转头看向自己身旁人,直到身旁人看了自己一眼,他才意识到什么。
“不是!”他再否认。
也不知是否认绑架人是慕暖,还是站在他身边的是个女人,是慕暖。
慕时欢哦了声,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想了想又说出一个名字:“乔霜?”她解释,“慕暖那么她恨我,乔霜又是她的好姐妹,听说也很恨我,应该是乔霜。”
“不是!”
再被否认。
慕时欢笑了笑,但笑意丝毫不达眼底:“难道是孟家大小姐孟粱?是么?”
“不是。”
慕时欢默了默。
“或许吧,”她说,“毕竟孟小姐有时的手段和做法都让我看不透。”
没等来人说话,她像是随便猜测似的吐出好几个名字:“厉克周?厉家人?看不惯我慕时欢的人?”
她说了很多。
来人神色复杂地盯着她,最后冷笑:“这么多人,看来你得罪了不少人,仇人真多,个个想至你于死地吗?”
慕时欢笑得坦诚:“是啊,没办法,得罪的人太多了。”
来人神色更复杂了,但眼中一直不曾消散的是厌恶,对慕时欢的厌恶。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很冷静?”他问。
“害怕有用么?”慕时欢反问,“我若是说我害怕,是能让你放过我,还是满足你想看到我害怕的心情?都与我无关,所以我为什么要害怕呢?”
话落,沉默忽而蔓延。
没人再说话,除了呼吸声能辨别人还在。
他们不说话,慕时欢自然也懒得开口浪费时间和体力。
然而视觉的缺失让她的其他感官变得敏锐起来,尤其是……听觉。
她听到有人在喝水。
“咕咚咕咚……”
声音钻入她耳中分外明显,然而对慕时欢来说,最为明显的是水这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