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然没看自己,哪怕只是一眼,空姐只能离开继续询问下一位旅客。
陆邺自是不会在意无关紧要的人。
白开水暂时放在小桌板上,他倾身稍稍靠近:“时欢。”
时欢……
时欢本在不舒服中挣扎,冷不丁听到低哑沉冽的一声,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恍惚间,脑中划过在医院时那个男人叫自己名字的那一幕。
仿佛和此刻重叠。
“时欢。”
又是一声。
她终于确定,不是幻觉,是男人真的在叫她。
睫毛颤了颤,她想睁开眼,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还戴着眼罩。
至于戴眼罩的原因……
“什么事?”她假装镇定地问,情绪波澜不惊。
陆邺没察觉她的异样,自没有深想。
“喝水,吃药。”他提醒,也算是解释。
出院前是配了药的,其中就有退烧药。
时欢不会矫情地说不想吃不用,她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也没资格任性,毕竟身体不适带来的不便太多。
“好。”她应道。
微不可查地深吸口气,左手悄然紧握又松开,她右手摘下了眼罩。
想伸手去拿杯子,男人快她一步递到她面前。
时欢眼眸微垂,接过。
“谢谢。”她淡淡地说。
陆邺看了她一眼,这才将一直放在自己口袋里的退烧药拿出来一粒递给她。
“小心烫。”
时欢指尖一颤。
迅速调整好,她从男人掌心里拿过退烧药,尽管极力避免,但指尖到底还是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
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