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茶几上的东西看了很久。
脑中闪过很多,忽然,她哑声问:“时欢……她还好吗?”
不是慕时欢,而是时欢。
自始至终,她都叫她时欢。
话音落下,厉憬衍深暗的眸底终是有了波动。
池婳久久没听到他的回答,还以为他不愿说,于是开腔:“当我……”
“不好。”
极沉哑的两字钻入耳中。
池婳呼吸陡然滞住,手指紧攥着,连指甲嵌入了掌心里也没有察觉。
“她……”
“情绪不对。”厉憬衍眸色暗了几分。
情绪……
池婳眼皮猛地跳了跳。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画面,一贯没什么大波动的神情似乎有了皲裂。
她随即想到了在北城见到时欢的画面。
“她还没恢复记忆吗?”她急声问。
忽然,又一个猜测涌出。
拳头紧紧握住,她有些呼吸不稳:“他……是不是在时欢身边?不能让他在时欢身边!”
厉憬衍神色一凛:“你知道什么?”
……
半小时后。
就在保镖等的有些担心之际,池婳下了楼。
带领她上去的店员还在微笑着说着婚纱。
看起来一切无异。
保镖松了口气。
“池小姐。”
池婳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走吧。”
她说着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