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欢顿时炸毛,恼羞成怒下有些话一下脱口而出:“谁要跟你做!你……你别做梦了!还一块补了……你行不行?你……”
“行不行,试了就知道了。”
话音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
男人幽如深海的眸仿佛隐隐有暗潮涌动。
危险。
且……极易拽着人沉沦。
他不是在说笑。
慕时欢一口气直接憋在了喉咙口,愤怒褪去,心慌涌上。
偏生,男人一直盯着她,目光沉得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仿佛是在告诉她,她逃不掉。
此时此刻,慕时欢真的讨厌极了他的笃定强势。
阴阳怪气了一晚上,惹她生气这么久也不哄,怎么就有脸跟她说夫妻义务?
混蛋!
怒极,仅剩的理智似乎也因他而消散,慕时欢指着阳台方向恨声威胁:“你再不出去,我……我就跳窗出去!我就不想看到你!”
“呵。”
回应她的,是男人似笑非笑的一声轻呵。
“你……”
“摔残了也得做。”俊脸平静,厉憬衍淡淡将她打断,微不可查勾起的唇角弧度里分明泄出了几分轻佻邪肆的恶。
慕时欢:“……”
怒火汹涌,她张口就想骂他,但话到嘴边她又意识到,无论自己说什么男人都能她轻而易举挑起她的脾气,她根本说不过他,只会让自己更生气。
说好了不理他的,可如今三言两语下来,自己又……
越想越气,气他也是气自己,哪怕告知要冷静,但此时此刻的慕时欢根本做不到,怒火像是要在胸膛里爆炸,最后,她索性绕过他上床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说不过他,她眼不见为净总行了吧!
她气呼呼地想。
然后,她察觉到了一股异常强烈的气息在逼近。
他过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慕时欢身体竟是很没用地一颤,她顿时攥紧了被子,脑中飞快想着他要是强行掀开她的被子该怎么做,不管怎么做总之不能轻易原谅他,更不能被他影响。
然而,她感觉到男人只是站在了床边,没动。
只是,哪怕隔着被子,她也能清楚感觉到男人盯着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