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高回报也代表着高风险——好几次我都差点把自己给玩儿进去了。
再加上,现在离着那四十九天越来越近,我又焦虑了起来,必须得赶紧把事儿搞定,找到江瘸子。
躺在床上,脑子重新沉静下来,这几天的事儿跟跑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乱转,水夜叉那话也浮到了心头,我潜意识就摸了一下食指,潜龙指?
难不成,就因为我有这种手指,才能把潇湘给带出来?
那水夜叉不是人,说我的食指有利飞升修行,潇湘又到底是何方神圣?她选了我,难道也是因为我的这个什么命数?
这就有一种被人当成工具的感觉了,让人十分不舒服,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着,潇湘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不再出现了?
我越来越想念她了。
而且,潜龙指上的痕迹变成了黑色,我心里一沉,不能是她出什么事儿了吧?
还是说,我其实并不是什么潜龙,她认错了,所以发生了变故?
还有跟潇湘有关的四相局……这些事情堆积在脑子里越来越乱,我恨不得现在就把江瘸子给揪出来,把想知道的事情,全问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我一错眼看见程星河不对劲儿,原来他正在喝人家给送的西洋果子露。
果子露颜色不错,味道也好闻,但十分明显带着一股子酒味儿,可这货也不想那么多,趁着我洗澡,偷着喝了一整瓶,正在不断的打嗝,一张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
我去抢他的酒瓶子让他别喝了,喝这么多还咋干活?
可他护食狗一样不肯给,还捅我肋骨:“你咋这么馋呢,有个虱子也得抢个腿。”
你娘,这话形容你才是正合适。
我让他捅疼了就追着打他,他拼命往后缩,嘿嘿直笑:“打不着,干直毛!”
我没打到他,暗觉吃亏,但一下就想起来了,这货喝成这么个鸟样,说不定能打听出什么来,我就旁敲侧击的问他,四相局和他们这个四大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星河一边打嗝,一边答非所问:“四相局,就因为那个四相局,我们家的人,不光我,我爹,我爷爷,我太爷爷,他们全都没爹。”
我一愣:“那你们家为什么姓程,不应该姓孙吗?”
程星河瞪了我一眼:“放屁,我们家才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只不过……”
他又打了一个嗝:“告诉你也不要紧,我们家的男人,个个都有二郎眼。”
二郎眼,我上次听马元秋提起过。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二郎眼是什么意思,一直以为就是阴阳眼的别称。
说实话我还一直有点嫉妒,程星河天赋异禀,随便一瞅,就能瞅到邪祟,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而我们这些普通先生,要想看见邪祟,付出的努力就太大了。
程星河接着说道:“你可别告诉别人,这阴阳眼有两种,一种是后天做的手脚,比如牛眼泪涂眼皮之类,能让人暂时看到那种东西,但是很伤元气,不到万不得已也没人用,还有一种是天生的,一般人五岁之后卤门关闭,天眼就合上了,可这种人天眼不闭,跟二郎神似得,这叫二郎眼,一万个人里也找不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