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延一言不发,只是表情淡淡的转了转轮椅,躲开郑招娣的打量。郑招娣冷哼一声,“死残废,赖在别人家不走真是不要脸,我要是你我早跳河自杀了,省的平白在这里拖累别人。”秦西延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死死的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额角动脉也在隐隐跳动。郑招娣得意洋洋的从鼻孔里嗤了一声,“就你这样的人,长大了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早去死!”说完,她心里的郁闷好像一扫二光。嘴里哼着歌,抱着小女儿,准备回娘家。大花从屋里跑出来,“娘,你带上我去姥娘家吧?”郑招娣一把将大花推开,大花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娘。”郑招娣皱了皱鼻头,低声说道,“你不能去,你哥得上学,你要在家里好好看家,不能出去疯,一步都不能离开咱屋,听到了没有?”大花疑惑的问道,“为啥啊?以前我都。。。。。。”郑招娣不耐烦的打断了大花,“以前是以前,以前家里没有贼,现在啊。。。。。。”她不善的目光从少年身上扫过,一脸的轻蔑,“现在,保不齐家里有贼!”大花吓了一跳,“咱家有贼?贼在哪里?”郑招娣慌忙捂住她的嘴,“我的祖宗哎,小点声,反正你看着家,贼就进不去。”大花连忙点点头。家里有贼,可是了不得了。她捏的小泥人,好不容易晒干了,贼会不会给她偷了去?不行,她得赶紧回去守着。只是今天又不能出去耍了,不知道暖宝去哪里了,有没有吃上好吃的。以前她和暖宝出去玩,经常都能吃到人家给的好东西。等郑招娣离开了,江大花回屋了,秦西延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手。手心里都被刺出了血。他失神的望着院墙,看不到自己前方的路。殊不知脚边的冬凌草正在窃窃私语。雄株草:“妈蛋!这个坏女人怎么还不遭报应?这么恶毒的说一个孩子,她还是人吗?”雌株草:“三年前要是离了婚多好!”雄株草:“每日一问,江老二和坏女人离婚了吗?”雌株草:“。。。。。。”——暖宝给香香编了柳枝帽,周香香稀罕的不行,戴在头上舍不得摘。暖宝又摘了几朵小野花,别在柳枝帽上。周香香拉着暖宝的小手,“暖宝姐姐,你对我真好!”暖宝晃了晃小脑袋,“你是我妹妹,姐姐就要对妹妹好。”她以前也想疼金宝的,但是她每次靠近金宝,二伯母就用很可怕的眼神瞪她。慢慢的,她就不去找金宝了。她宁愿自己一个人玩,也不去二伯母房里找金宝。中饭时间到了,两朵小姐妹花才扯着手回家。刚进门,周香香就迫不及待去找江老太炫耀自己的柳枝帽。暖宝则是快步跑到秦西延面前,“哥哥,你。。。。。。你不开心吗?”秦西延冷漠的摇摇头,转着轮椅朝着堂屋走去。暖宝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小手拧巴巴的,捏着自己的衣角,脸上写满了迷茫,“哥哥怎么了?”雄株草:“小崽崽,你可算回来了,我跟你说,气死我了!郑招娣那个恶毒的女人让你小哥哥去死,还说你小哥哥是贼。。。。。。”